“嫂嫂,他也不知道我受了傷。”
宋婉芝還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改了口:“這位趙大人我是認識的,在我看來,他是忠義兩全但聰慧不足,也不知今日是受了誰的教唆。”
孟瑩安在旁接茬:“對啊,趙府離我們家不遠,我和趙佑興算得上是從小玩到大,他確實不是個惡人。”
聽了她們倆的話,霍雲卿若有所思。
宋婉芝知道她心裡有了防備,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道:“瑩妹妹,雲卿的衣衫是不能穿了,我們去你房裡拿一套給她換上吧。”
霍雲卿的尺寸宋婉芝是知道的,她跟著一塊去,能給她找一身最合適的,今日還有晚宴,可不能含糊了。
孟瑩安自是應下,帶著宋婉芝去了後院。
不多時,霍雲卿聽到了腳步聲。
“嫂嫂,瑩姐姐,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霍雲卿疑惑的看向門口,卻見穿著狐裘大氅的蕭北乾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以血證清白,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也就你能做出來,本王早與你說過,沒事就多看看書。”
他一開口便是她不愛聽的,氣得霍雲卿朝他翻了個白眼。
蕭北乾好笑的看著她,在她身邊坐下,朝她伸出了手。
林夏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很懂事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霍雲卿看向他的手:“乾嘛?”
“手伸過來本王瞧瞧。”
“殿下又不是大夫,看了又有何用?”
蕭北乾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霍雲卿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故意說:“辰王殿下,男女有彆。”
蕭北乾挑了挑眉,“他抓得,本王抓不得?”他似有不滿,將她的手往他身前拽了拽,霍雲卿痛呼出聲,他嗤笑了聲:“這會兒知道疼了?”
霍雲卿不吭聲了。
蕭北乾動作放柔,撩起她的衣袖,待看到那猙獰的傷口時,他的動作僵住了。
霍雲卿盯著他瞧,不願錯過他的反應。
蕭北乾緩緩鬆開了她的手,霍雲卿盯著他的臉瞧,因此並未看到他此刻,連指尖都在發顫。
“這是用天山雪蓮製成的白玉膏,祛疤有奇效。”蕭北乾從腰間取下錦囊,推到了霍雲卿麵前。
霍雲卿看了看錦囊,又看了看他,突然笑出了聲,她故意問他:“殿下,您隨身攜帶白玉膏啊?”她說著拆開錦囊瞧了一眼,又問:“還帶了這麼多?”
蕭北乾以一種不太理解的眼神看著她,直言:“本王是特意給你帶的,你不是說,與本王是一條船上的人嗎?你受了傷,本王自當表示一番。”
除了沉默,霍雲卿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蕭北乾莫名輕笑了聲,他拿起桌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隨口問她:“你可知監察司查到誰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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