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乾看她穿著白色裡衣,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溧陽郡主見是辰王殿下,連忙翻身下馬,恭順的行禮問安。
霍雲卿眼眶通紅,朝蕭北乾徐徐行禮:“還請殿下垂憐,能否請禦醫為玲瓏治傷。”
“不行!”不等蕭北乾說話,溧陽郡主便搶先道:“她隻是區區婢女,怎能勞煩禦醫救治?”
霍雲卿沒有去看溧陽郡主,依舊用無助的眼神望著蕭北乾。
蕭北乾麵色平靜的吩咐林夏:“帶她去找禦醫。”他的語氣很淡,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夏彎腰將玲瓏打橫抱起,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溧陽郡主心有不甘,說道:“辰王殿下怎可讓禦醫為婢女診治?豈非作踐了禦醫?”
蕭北乾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溧陽郡主是在指責本王行事草率嗎?”
“溧陽不敢。”
蕭北乾不輕不重的哼了聲,而後淡聲詢問:“究竟所為何事,值得溧陽郡主如此大動乾戈?”
霍惠然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說道:“回辰王殿下的話,此事因玲瓏而起,是玲瓏衝撞了……”
“霍二姑娘。”豈料蕭北乾神色不耐的打斷了她,不留情麵的直言:“本王沒有問你。”
霍惠然尷尬的漲紅了臉,隻能退至一旁。
“都是那賤婢的錯。”溧陽郡主繪聲繪色的說道:“臣女在此處騎馬,那賤婢突然出現驚了馬兒,害得臣女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她分明是故意的,也不知受了誰的指使,殿下,您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啊!”
“哦?是這樣嗎?”蕭北乾的視線落在霍雲卿身上,顯然是在問她。
霍雲卿搖了搖頭:“臣女來的時候玲瓏已經在受罰,但玲瓏說了,她並沒有衝撞溧陽郡主的馬,而是溧陽郡主的馬無緣無故朝她奔來。”
“她一個賤婢說的話豈能當真,殿下,臣女所言句句屬實!”
“玲瓏不會說謊!”霍雲卿紅著眼睛看向溧陽郡主,咬牙質問:“郡主說是玲瓏衝撞了您的馬,那臣女倒是要問問郡主,玲瓏為何要這樣做?郡主身份高貴,玲瓏不要命了嗎?還是郡主認為臣女這般愚蠢,竟會命自己的侍女青天白日的來害郡主?”
“這……”溧陽郡主一時無言以對,隨口道:“本郡主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郡主當然不知道,因為這不過是郡主的欲加之罪罷了,郡主昨夜便說要殺了臣女,如今又對臣女的侍女下死手,看來是臣女太過軟弱可欺,才讓郡主如此肆無忌憚!”
霍雲卿說話間,一步步的朝溧陽郡主走去。
溧陽郡主步步後退:“你,你,你想乾什麼?”
霍雲卿冷笑了聲,經過一名持刀侍衛的時候,順勢抽出了他的刀。
溧陽郡主被嚇得臉都白了,話都說不出來。
霍惠然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但她很快收斂情緒,露出擔憂的神色。
蕭北乾默不作聲,一副隨她怎樣的架勢。
霍雲卿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突然高高舉起,又重重揮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