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趙禦史當場用銀針驗過糕點的毒,銀針快速泛黑,可見毒性之烈,然而那些茶客隻是腹痛難忍,並無大礙。”
“徐哥!”趙佑興反應極快,吩咐道:“去查!”
徐進應了一聲,扭頭跑了進去,不多時他就匆匆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盤糕點。
盤中已有兩根泛黑的銀針,徐進將其舉起麵對眾人,擲地有聲道:“我已經驗過了,兩根銀針泛黑的速度明顯不同,為了服眾,我把糕點一並帶來了,可再驗一遍!”
李副司蹙著眉沉默不語,趙佑興朝徐進點了點頭,徐進會意,取出兩根乾淨的銀針再次驗證。
如同徐進方才所言,其中一根銀針快速泛黑,另外一根速度緩慢,黑的程度也有所不同。
趙佑興笑開了花,朝李副司拱手道:“李副司也看到了,投毒一案卻有蹊蹺,有人想要霍姑娘的命,監察司定會嚴查!”
李副司臉色難看,沒了往日裡的笑臉相對,他冷哼一聲,帶著三司衙門的人拂袖而去。
監察司的人笑的沒心沒肺,請神一般將霍雲卿給請了進去。
一群吏卒圍在霍雲卿身邊,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霍姑娘真的太厲害了,您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霍姑娘,卑職對您的敬仰猶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您能不能教卑職兩招?”
“霍姑娘若是能來咱們監察司當值就好了。”
徐進將眾人推開,揮手驅趕:“你們都沒事乾了嗎?投毒一案有了新進展,還不快去查!”
吏卒們一哄而散,霍雲卿的耳朵總算是清淨了。
“趙禦史,霍姑娘,我也去忙了,你們慢慢聊。”徐進朝二人咧嘴笑,說完就跑了。
趙佑興停下腳步,蹙眉看著霍雲卿。
霍雲卿不解:“怎麼了?”
“霍姑娘跟李副司說此案與你有關的時候,其實並不能確定,對嗎?”
“沒錯。”霍雲卿對此沒有隱瞞,她一開始也隻是猜測,之所以能確定是通過趙佑興的回答。
趙佑興眉頭緊鎖:“為什麼要冒險?霍姑娘可知後果?”
“知道,倘若我不能證明,便是包庇監察司,三司衙門不會放過我。”
“你明知後果還要如此?”趙佑興的語氣明顯急了一些。
霍雲卿無奈道:“那能怎麼辦?我要是說不知道,監察司該如何應對?”
“可是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不該為了監察司不顧自己。”
“誰說我是為了監察司?”她這不是為了自己嗎?
“你不是為了監察司?”趙佑興陷入迷茫,突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耳根子瞬間通紅。
不為監察司,難道,難道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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