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卿說謊了,但這個謊她必須說,她和蕭北乾的事情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為了大局,彆說騙人了,殺人她都做得出來!
沈高義在旁附和:“草民敢保證,絕對沒有其他人,掌櫃的隻是個普通人,如果與霍姑娘同行的人不是你們監察司的右禦史,掌櫃的哪裡熬得住一整夜的嚴刑拷打?”
徐進認同的點了點頭,沈高義這話在理,那掌櫃又不是經過訓練的死士,手腳被斷,眼睛被挖,依然沒有改口,足以說明與霍姑娘同行的就是右禦史,沒有其他人。
徐進認為在臨山城的時候,霍姑娘一直住在客棧裡,如果有其他人,掌櫃的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嚴刑拷打都問不出,那就是沒有。
“趙禦史,既然確定沒有他人,我們接下來要從哪裡入手?”
趙佑興陷入沉思,良久才神色凝重的說道:“這案子能怎麼查?擄走掌櫃的惡徒已經消失,想要把他們找出來比登天還難,我們能做的就是猜測。”
“猜測?”
“猜到底是誰想知道霍姑娘與誰同行,知道後又能有什麼樣的好處。”
徐進遲疑:“趙禦史,如果從這方麵去想,那除了端王就是睿王了,還有就是……”他突然噤聲,沒敢再說下去。
除了端王和睿王,也就隻有陛下了,這話彆說徐進了,趙佑興都不敢亂說。
“趙禦史,要不然等督公回來再說?”
趙佑興擰著眉:“督公回來也是一樣的局麵。”說完他看向霍雲卿:“霍禦史可有高見?”
霍雲卿就等他這句話呢,笑了笑說:“還真有。”
徐進頓時眼睛亮了,趙佑興也好奇的等著她的下文,沈高義則是一臉欽佩,短短兩日的相處,這位霍姑娘就給了他一個又一個驚喜。
她不僅重情重義,還有勇有謀,身為女子,他不比男兒差,甚至遠超很多自以為是的男子。
他更加堅定如若有幸活下來,一定要為霍姑娘肝腦塗地的想法。
霍雲卿侃侃而談,“眼下誰最著急?”
趙佑興和徐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陛下!”
“陛下是帝王,他做什麼都是對的,派人暗中嚴刑拷打平民百姓這種醜事,陛下絕不可能任其暴露,所以他現在最要緊的是兩件事,一是派人暗殺沈高義,二是找人頂罪。”
“頂罪?”
“這案子陛下應了,監察司接了,總要結案吧?不管沈高義是死是活,他得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給臨山城的百姓一個交代,可對?”
徐進連連點頭。
趙佑興擰眉問:“你的意思是,我們找個人來替陛下背鍋?”
霍雲卿打了個響指,不吝誇讚:“孺子可教也,我就是這個意思!”
趙佑興難得被霍雲卿這般直白的誇獎,有些難為情的輕笑了笑。
徐進問出了關鍵,“霍禦史,你覺得誰合適?”
霍雲卿心中早有答案,也不跟他們繞彎子,意味深長的笑說:“我覺得,如妃娘娘是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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