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乾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磕在椅背上,擠壓到手背泛紅,他卻渾不在意,肆意的加深這個吻。
書房的氣溫急劇上升,霍雲卿隻覺渾身酥軟,臉頰發燙。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渾渾噩噩的被擁在懷裡,兩人的位置早已調換,她坐在他腿上,氣息淩亂。
蕭北乾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深處的情緒叫人看不透,他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又像是話在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雲卿明白他的不安源於那些傷口,她不敢多言,隻能依偎在他懷裡,試圖讓他自己想通。
最終,他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擁著她無奈開口:“霍雲卿,身在皇族,我這條命從來不屬於自己,我不畏生死,卻擔心你會出事,以我的私心,我是不想讓你在上戰場的,可是我不想用各種手段逼迫你放棄,就像蕭時安曾說過的話,你該是自由的。”
蕭北乾這人在情感上心眼小的驚人,所以她很詫異會從他口中聽到有關蕭時安對她的看法。
“我不會阻攔你,但是霍雲卿,請你珍惜自己,請你上戰場之前多想想我,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霍雲卿眼眶紅紅,抱住了他的手臂。
知道她聽進去了,他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柔聲說:“你說過非我不可,我又何嘗不是,所以你這條命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明白嗎?”
霍雲卿好笑不已,忍不住嬌嗔:“怎麼?我這條命是賣給你了嗎?”
“霍雲卿!”
“好啦,我這條命是你蕭北乾的,我會好好的,蕭北乾,你要相信我,比起戰場上的痛苦,我更想與你長相廝守,我哪裡舍得死。”
蕭北乾聽到她的承諾,總算是有了些許笑容,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霍雲卿抬起手,細細描繪他的眉眼。
他們好像鮮少有這樣安寧的時候,因此顯得彌足珍貴。
離開的時候,霍雲卿萬分不舍。
“我必須得回去了,下次來找你不知是什麼時候。”
“不會很久。”蕭北乾送她到書房門口,看著她輕巧的翻上房頂,哪裡有半點閨閣女子的模樣。
不過恰恰因此,他才會被她吸引,因為他的霍雲卿獨一無二。
——
最近城中謠言四起,說是丞相府嫡女時日無多,霍家三郎對其情根深種,勢要將她迎娶進門,兩家正在商議婚期,好事將近。
有關孟瑩安的傳言城中百姓早有耳聞。
她不是第一次病發了,之前也是大張旗鼓的把城中大夫全部聚集到丞相府,她的病情很難瞞得住。
據說丞相府嫡女得了一種怪病,脈象毫無異常,卻總是昏睡不醒,且一睡就是好幾天,這次已經昏睡了半個月,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丞相府門口近日總是出現一些好事者,朝裡麵張望。
一匹駿馬停在丞相府門外,騎在馬背上麵色略顯蒼白的少年翻身下來,徑自踏上台階。
丞相府門房的人像是早已習慣他的到來,主動上前牽過他的駿馬,由著他走了進去。
經過丞相府門口的百姓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