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男人已經離開的時候,隻見他又折返回裡間,在聞溪剛剛睡過的床邊停住了,眼底是藏不住的寒意:“沒想到東辰竟有如此厲害的解蠱之人,那毒蠱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這次讓你跑了,下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說罷隨手一揮,裡間的窗戶就被打開,男人一瞬就沒了身影。
聞溪後背冷汗涔涔,她隻覺得慶幸,幸虧沒將幻蝶噬心蠱殺死,若蠱蟲死掉,養蠱之人第一時間就會有所感應。
他今日沒有趁墨禦衍昏迷之時殺了他,就是以為那幻蝶噬心蠱還在他體內。
半晌,見那人沒有再回來,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空間,來到墨禦衍的床邊,見他依舊昏迷著,準備給他號脈。
她剛將手放在他的脈搏上,就被一個大力猛地抓住手腕貫在床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感瞬間襲來。
一陣熟悉的藥香傳入鼻尖,這讓原本意識不清的墨禦衍恢複了一絲理智。
“是你。”墨禦衍看清來人,馬上把手鬆開,將聞溪扶起來。
“咳咳咳······”聞溪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氣息穩了點,忍不住對墨禦衍翻了一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是誰?除了我,還有誰能解你的蠱?”
兩人對坐在床上,墨禦衍剛想說話,就聽見“砰”的一聲,暗二暗三相繼闖了進來。
“主······”子。
同時閉嘴。
他們看見了什麼?
主子跟聞姑娘都在······床上,他們主子的手還搭在聞姑娘的後背上。
這這這······這分明是······那種情況啊!
就連暗二這根沒有情商的木頭都忍不住有些臉紅。
主子有點太饑渴了吧!這才剛醒,怎麼就如此急不可耐?那聞姑娘還未及笄呢,跟個豆芽菜似的,主子也能下得去手。
聞姑娘也是,那主子身體還沒恢複,怎麼就這麼縱著他胡來啊!
聞溪見二人不自然的目光,便知他們誤會了。
小臉瞬間爆紅,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
“你們怎麼進來了?”聞溪剛剛問出口就發覺暗三等人的臉色更加奇怪。
呸呸呸,自己這是什麼鬼問題?
這不就坐實了她跟墨禦衍之間有什麼了?
“屬下聽到房間裡有······有聲音,以為姑娘遇到了什麼危險,便闖了進來,還請姑娘恕罪。”暗三拱手道。
“沒想到竟耽誤了主子和姑娘的事情。”暗二在旁邊補了一句。
你閉嘴吧!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聞溪恨不能將暗二的嘴縫起來。
墨禦衍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裡衣,剛剛治療的時候不得不將裡衣的帶子解開,所以有點鬆鬆垮垮的,沒有平日裡的冷冽嚴肅,反倒增添了一絲慵懶的味道。
聞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誰說隻有女人勾人的?
這男人若是勾起人來,簡直比女人都要命。
她的小動作十分隱晦,卻沒逃過墨禦衍的眼睛。
他嘴唇勾了勾,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張臉也不是一無是處。
看來那個老頭子也不是沒給自己留些有用的東西。
聞溪從床上下來,走到桌子邊寫好方子遞給暗三:“每日一副。”
“謝姑娘。”
“對了,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
穿長袍的男人?暗二暗三都搖搖頭,他們一直守在院子裡,沒讓任何人進來。
“你看到了?”墨禦衍問道。
“是的,在我剛剛睡醒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往你床邊走。”聞溪將男人的話重複了一遍,至於他往裡間走的事情就直接略過了,不然她該怎麼解釋自己是如何躲過那個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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