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額角處不停地滲出汗珠,嘴唇也一直打著哆嗦。
“許是、許是小人看走了眼。”
“看走眼?”墨禦衍拿起茶杯,左手拇指在杯口處摩擦幾下,冷笑說道:“真把本王當成傻子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真的不是小人做的,林副將的毒真的不是小人下的!”他不停地磕頭哀求道。
“你怎麼知道林副將是中毒?”聞溪笑著說:“林副將中毒的消息除了這間帳子裡的人知曉外,就隻有那下毒之人知道了。”
那士兵磕頭的動作一頓,還未起身,就聽聞溪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且你根本不是這軍營中的人吧!東辰人雖不如那些部落和遊牧民族的人們魁梧,但是身材修長,極少能長成你這般矮小的,所以你穿著不是你的鎧甲,走路才會如此踉蹌。”
東辰的鎧甲上到將帥下至普通士兵,都極具分量,墨禦衍自己打造的鎧甲更是厚重,隻希望在對戰中可以儘量降低傷亡。
“所以,你是東瀛人吧!”聞溪聲音很輕,但是卻如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入水中,水花四濺。
營帳裡的人一聽此人可能會是東瀛細作,手都不由自主扣在刀把上,就連幾位軍醫的手都放在了藥藥箱內的刀上,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在這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軍營,竟有東瀛習作混入其中,這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奇恥大辱。
“小人聽不懂公子在說什麼。”那人依舊跪伏在地,聲音悶悶的。
“不懂?”墨禦衍手指尖把玩著一柄匕首,隻見話音剛落,匕首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跪在地上的士兵飛射而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會血濺當場時,隻見原本跪伏在地上的人瞬間彈射而起,身上那沉重的鎧甲爆裂而開,臉上的人皮麵具也應聲掉落。
那匕首杵在地上,發出一陣轟鳴。
“沒想到,竟被你們識破了。”男人看著墨禦衍說道:“東辰的戰神武功果然高強,差一點就躲不過去了。”
他又轉頭看向聞溪,冷笑一聲說道:“沒想道這戰王身邊竟還有如此足智多謀還精通醫術的幕僚,竟能一眼將我的身份識破,還能解了百魂散,真是不簡單啊!”他嘴上雖然在誇獎,但是眼中的殺氣滿得都快溢出來。
營帳裡的其他人,紛紛拔出刀,刀尖對著他,那明晃晃的刀光,讓人看了心裡止不住地發怵。
但是那東瀛細作,仿佛沒看見那些刀尖一般,隻盯著墨禦衍說道:“東辰的戰王,不知在下有沒有榮幸可以一覽殿下的武功?”
哼,東瀛人果然狡詐,知道自己一對多沒有勝算,就打算一對一單挑。
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跟本王比,你還不配。”
“你!”東瀛細作沒想到墨禦衍竟拒絕得如此乾脆:“嗬嗬,總是聽說東辰戰王天下無雙,不會是怕了吧!什麼戰王?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一個彈丸之地的細作,給老子過來,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你!”一個副將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準備擼起袖子打他一頓,剛要衝出來,就被墨禦衍一個眼神製止了。
“區區一個細作,不值得本王出手。”他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冷冷地說:“本王今日不想殺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說一聲,彆想搞什麼小動作,否則本王直接端了他的老巢。”
細作微微一愣,原本以為今日自己這條命多半是交代了,沒想到墨禦衍竟要放了自己:“你不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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