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製有些迷茫地站在一片空地上,自從主角成員和那個女人踏入治愈之地後,他失去了對於他們的感應。
那是他無法踏足的區域,他隻聽彆人提到過治愈之地,但卻未曾親眼見過。
隻是每次受傷的主角團進入其中,再出現時,已經是精神抖擻。
當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就連世界,對於治愈之地,也是回答得概念模糊。
但節製知道,那是一個擁有強大治愈力量的地方。
也是他無法瞬移到的地方。
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很多人都可以輕易進入的地方,卻把他排斥在外。
因為他是反派陣營?還是因為彆的什麼?難道他和那些人有什麼不同嗎?是這種不同,導致他無法得到治愈之地的認可。
這就有點像最後他無法進入愚者的白玫瑰花海,似乎總有一層無形的壁障,隔絕了他的窺探。
他直覺,那是愚者沒有認可他,所以最終動用了力量將他隔絕在外。
而那個第一次踏入愚者白玫瑰花海的女孩,也就是夏小彤,卻輕易地被愚者接納了,甚至還得到了愚者的狗。
一想到這,節製就感到心中隱隱有團火焰要燃起,不過下一刻,心中的怒意被他強行壓下。
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衝昏頭腦的憤怒。
就在節製迅速鎮定下來後,一隻紫色的紙鶴繞著他飛了一圈後,輕輕落到他的手背上。
紙鶴本身並沒有多少重量,但看到它的那刻,節製抑製不住地心下微微一沉。
這是世界的信使,世界在召他回去。
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的傳送點,感受著紙鶴中那縷若有若無的力量,節製緩緩消失了身形。
......
他來到世界的殿中時,世界正坐在他的寶座上,衝他微笑。
那是很純粹的笑,仿佛不包含任何想法,任何惡意。
節製看了一眼,低下頭去,這種笑,他見到第二次的時候,已經失去興趣了。
一手置於胸前,像上次來時那樣,節製微微俯身,優雅地行了一禮。
“世界大人,不知道您召我來,有什麼事情?”
他問道。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已經想了數種可能,最靠譜的,也許是因為愚者牌的消失以及他的辦事不力而對他加以責備。
但這並非全是他的問題,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世界怪罪的話,就把責任全部推給已經消失的愚者。
不會再出現的家夥,可沒有發言權。
可是世界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疑惑時,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節製,你不覺得自己很單薄嗎?”世界沉穩而厚重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節製抬起頭來,看到了微微皺眉的世界。
潔白而飄逸的衣衫穿在世界的身上,和他的反派身份很不相稱,他也確實沒親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相比於節製,他更像是一個居於幕後者。
這話讓節製瞬間想到:難道世界是知道他給的那些牌並不靠譜,所以打算再添點什麼嗎?
“是的,世界,不可否認,您給的愚者牌確實強大,但是他也相對幼稚,愚者根本不懂得怎麼合理運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