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製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說道。
“不,是你不懂得怎麼合理運用力量牌。”世界沉默了一會兒,卻直接否定了節製的話。
“不過這也不怪你,現在的你,對於很多事情,都是一無所知,就像是一張白紙。”
“隨著對於力量牌的使用,你會了解到更多的。”
世界的話讓節製有些不滿,這簡直就是在抹滅他的付出,他眼角的餘光掃過大殿一側的琴。
話裡有些陰陽怪氣,“世界大人,相比於您坐在這裡整日與音樂為伴,我對於主角團的了解,恐怕比您多得多,也許在消滅他們這件事上,您才是一無所知,一張白紙。”
節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會在這種時候一股腦說出這種話來,但是他就是要說出來。
“您明明有可以輕易毀滅他們的力量,卻故意不用,我一向認為這不是個好的決策,我實在不知道,您在顧慮什麼?”
“我,節製,自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您,你告訴我,我們都是反派,我們的最終任務,是打敗即將出現的主角團。”
“此後,對自己認知清晰的我一直在為這件事而奔波著,而您呢?您在乾什麼?彈琴?太可笑了吧!世界!”
節製的聲音微微加大,話語間已經有了些許顫抖,但他的麵容仍舊是沉著的,即便是不滿,他也沒有對世界露出凶惡的嘴臉。
世界可以說他不夠聰明,可以說他失敗,但卻不可以一句話將他的付出抹掉,他承認自己在應對主角團上是失敗的,但每一個過程,他都是竭儘了全力的。
他說完,抬頭看向世界,出乎他意料的是,聽了這些話的世界麵上沒有太大改變,甚至嘴角的弧度有加大的痕跡。
不過節製眨了眨眼,再看過去時,世界的唇角,已經沒有了笑意。
“我記得,我說的最終任務是打敗他們吧?”世界緩緩閉上眼睛,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他糾正,“這是一個不斷打敗主角團的過程,而你卻想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世界的話讓節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他簡直要被氣笑了。
“世界,簡直不懂你在搞什麼?我隻知道,既然已經選擇站在彆人的對立麵,那就要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覺悟。”
停頓了一下,他問道:“你不會也和愚者一樣,內心開始動搖了吧?”
世界搖頭。
“我有自己的打算,節製。”世界沉聲說道,“把你叫過來,是要告訴你一個,也許已經被你遺忘的力量之牌的使用方法。”
說著,世界走到節製麵前,攥緊的五指張開,一張塔羅牌出現在他的掌心中。
世界另一隻手拿起那張塔羅牌,展示在節製眼前,節製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張牌,竟然又是一張愚者牌。
這,這是什麼情況?
“嗬嗬,彆緊張,這張牌隻是被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力量之牌,大概就和複製品一樣,徒有其表。”
察覺到節製的變化,世界解釋道。
“節製,你要記住,你手中所有的牌,都有正逆位。”
說著,世界將愚者牌正過來,畫麵上不甚清晰的愚者正昂首目視前方,以至於沒注意到腳下的山崖,腳邊一條小白狗在提醒著他,他左肩扛著權杖,權杖的末端掛著一個包袱。
“這是正位,一般塔羅牌的正位,代表著積極的、向上的情感與力量。”
“仔細想想,你啟用愚者牌的時候,是不是以正的角度來啟用他的?”
世界說著,看向節製,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此刻的他,不像是強大的世界,更像是友善而耐心的...朋友。
這個本不該出現的詞語在節製的腦中一閃而過,但隨即被他強行驅逐出腦海。
他才不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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