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名是個什麼水平,他有點無法想象。
本來他手裡攥著巨額經驗值,實力還是有上升空間,但現在,他身無分文。
隻要出了萬蠱塔,再被那個打手定位到,一旦他的武器在戰鬥中磨損嚴重,他可以說是戰鬥力會大幅下降。
到時候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所以——
手裡的經驗值計數器被從黑色鬥篷中伸出的一隻蒼白的手拿了過去。
指尖觸碰的瞬間,阿坤瞳孔縮了縮。
節製的手...好冷。
根本不像是常人該有的溫度。
跟這個人帶給他的感覺,莫名相像。
“可以獲得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東西...嗬,你們‘玩家’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特權,在你們的眼裡,我是否也是所謂的npc呢?”
節製嗤笑一聲,看了兩眼手裡的經驗值計數器,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時間心裡卻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覺得自己該憤怒,該傷感,該歇斯底裡,但這些極端的情緒,也就出現了一下,便再也無法給予他任何觸動。
此刻,他內心平靜異常,平靜得...讓他想表現出來點什麼本該表現出來的情緒。
“在玩家眼裡,你確實是npc,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這點在他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注定。”
阿坤頓了頓,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節製點頭,將手中的經驗值計數器還給了麵前的少年。
“我記得,你剛剛說,要跟我做朋友?”
白色狼尾少年愣了愣,繼而猶豫片刻,還是點了下頭。
手,下意識撫上心臟所在的位置,阿坤能感受到自己莫名加速的心跳。
是害怕再損失些什麼嗎?他不知道。
但從剛才節製以及“眠”的表現來看,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善茬。
很奇怪,他明明見識過節製的算計以及殘忍,但他還是在失去了經驗值之後,選擇了點頭。
說到底,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麼白白失去經驗值,他要從節製身上,通過“天賜”的判定,把經驗值拿回來。
反正,他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不是麼?
一路以來,他都在拿無形的“友誼”賭注,而這一次,麵對節製這個npc,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從節製釋身上失去的,必定也要通過自己的手段...拿回來。
“我不是個好人。”節製突然道。
“巧了,我也不是。”
微微勾唇,阿坤看向整個人被黑色的鬥篷覆蓋的節製,笑得相當陽光。
節製被這樣的笑容閃了閃。
“而且,坦白了說,我之所以跟你做朋友,是因為我現在被人追殺,多個朋友,也多份助力不是?”
“我看你手下的人實力都相當強勁,比如那個眠,比如那個阿巧,跟著你,我是相當有——安全感。”
阿坤索性也不遮掩,他想跟著節製也有這一方麵的原因。
“如果你有讓那三個家夥非死不可的理由,也許,我阿坤,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助力。”
狼尾少年盯著那大半隱沒於黑色之中麵龐,笑得相當自信。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節製精巧的下巴以及淡色的唇,話音剛落,他看到節製的唇角勾了起來。
那是不含任何惡意的笑容,好像就是那麼單純地笑一下。
“說到底,你需要的,是一個庇護。”
節製貼心地總結道。
“不過,既然所追求的目標已經失去了意義,那麼——”
節製的手,伸向口袋,捏出一張力量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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