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副景象,祝斯年肯定要和皇上重新解釋當年楊家滿門被屠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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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調查之後,也許真相真如我口中所說。楊家是被冤枉了,祝斯年會被貶謫。
而三皇子直接參與到了這一個案子中。
至少我假死時手中握著的瓷瓶顯示毒藥是三皇子給我的。他有事情不私下和皇帝商議,而是選用這樣一個決絕的方式,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陛下近臣的人品。
這種舉動相當於是在打皇上的臉。皇上也絕不會容忍三皇子這樣的人。
不過皇帝多疑,可能會覺得是其他皇子栽贓三皇子。
三皇子一定也會四處去查這件事到底是誰誣陷他,到時候還會攀扯上更多的皇子。
至於大皇子沈懷信,一心禮佛,不問政事,沒有人會懷疑到他頭上去。
此舉打擊了所有競爭對手。讓一直不作為的人以零分險勝其他人
這樣大的手筆。這樣好的謀算。沈懷信一改往日作風,看來要正式參與奪嫡之爭了。
奪嫡之爭不知道要殺多少人,留多少血,流光一點都不想成為上位者奪權的犧牲品。自己現在還是要早日尋到蠱蟲的解藥,徹底擺脫為人棋子的命運。
五六日時光匆匆而過,春興和流光過了一段時期平靜的生活。白天兩人一起練武,到了晚上流光幫春興補習朝中各黨羽的相關知識。
入夜,她就悄悄潛入藏書閣,翻找與蠱蟲有關的藏書。
在一本位置偏僻的名為《萬蠱經》的藏書上,流光在其中發現了一張夾著的字條。
“此蠱名為牽絲蠱,每一個月發作一次,需要每月服用蠱主鮮血加上各種獨特藥物合成的藥丸做解藥。發作時如萬蟲噬心,若種下母蠱的人死去,則種下子蠱的人會在一次又一次蠱蟲發作時受萬蟲噬心的痛苦而死。反之若種下子蠱的人死去,種下母蠱的人毫無影響。”
看這字跡,倒像是玉影之前留在這裡的。
需要蠱主血液做解藥怪不得玉影當時萬念俱灰想要與沈懷信同歸於儘。
拿到解藥配方這條路幾乎已經行不通了,就算知道解藥用了哪幾味藥材,也沒辦法每月取一次沈懷信的血,更沒辦法一次取夠一輩子用的量,保存都是問題。
流光將描述背下來。摸黑返回自己的房間。剛要點燈,突然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到自己屋裡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流光雙腳定在原地。這幅場景似曾相識,隻是自己一般都會是那個坐在椅子上準備刺殺的人。
流光摸出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匕首,正準備先下手為強,坐著的那個人突然出聲了。
“流光,是你回來了嗎?”
怎麼是春興的聲音?
難道沈懷信真的害怕自己把他殺了,要先下手為強了嗎,竟然派了春興過來,殺雞焉用宰牛刀。
自己還是先逃為妙,春興突然出聲可能就是在點自己,給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
流光二話不說,奪門而逃。直接躍上了旁邊的圍牆。
春興一頭霧水,但是身體本能快於理智給出了反應。
他大步追出去,也躍上了圍牆,一把將人按在了圍牆上。怕流光高聲喊叫,緊緊捂住她的嘴。
“你跑什麼,我是春興。”
流光掙紮著輕咬春興捂自己嘴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
等春興放手後,流光開口問,“是不是沈懷信派你過來殺我的?”
春興震驚的怔住,也顧不上小聲了。
“當然不是!”
被春興受傷的目光注視,讓流光少有的感覺到了愧疚。
她知道自己誤會了,乾巴巴的解釋道。
“我前幾天得罪沈懷信了,而且你三更半夜在我房間很反常對不起,我太草木皆兵了”
春興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中的委屈像要化為實質湧出來一般,鴉羽似的眼睫輕顫。
“你不相信我竟然懷疑我會殺你。”
“如果沈懷信下了任務,其實我可以理解你對我動手你隻要不真殺了我就行。”
看著春興的眼睛,流光為自己剛剛的聯想感到愧疚自責。
“我錯了,我應該相信你,我隻是,隻是最近太害怕了”
流光不敢告訴春興自己草木皆兵的原因是她在尋找蠱蟲的來曆和解藥想逃離沈懷信逃離王府。
她努力平複著自己顫抖的呼吸和雙手。
兩年前噩夢般的經曆湧上心頭,當年之事仿佛烙印在了心上,一遍遍提醒自己背叛的下場。
春興握住她顫抖的手,安撫著她難得一見的脆弱。
“現在還是初春,夜裡風涼,咱們先回你房間。”
流光點點頭,手架在春興臂彎處借力躍下了圍牆。
兩個人彼此支撐著走回了流光的住處。
春興沒有再追問流光去了哪裡,隻是幫著點燃了流光屋內的燭火,坐在她床邊靜靜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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