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懷信要早朝,正好趁他早朝這個時間走。
流光換了一套綠色衣裙,裙擺和衣袖處繡有粉色海棠,行走間風拂羅裙動,海棠花如粉色煙霞一般飄然。
這暗衛當久了,麵紗也已經戴習慣了。流光極自然的給自己戴上白色麵紗,踏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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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門前,流光倚在馬車旁邊等沈懷信過來。
不多時便等到沈懷信一襲玄色朝服踱步而來,他頭上頂著黑色紗冠,長身玉立。
“流光?你今日怎麼起這麼早,專程來等我的?”
“差不多吧,我要出個門,正好和你說一聲。”
“要去哪?”
“去看看青韶。”
“你這個月看青韶的次數有點多啊,之前看不出來你們竟然如此要好。”沈懷信意味深長的看著流光道。
“之前是因為忙嘛。”流光麵不改色。
沈懷信無意在這些事情上麵為難她,風箏線攥在自己手裡,要懂得時鬆時緊的道理。若是時時刻刻緊繃,風箏不可能飛得高,也許會被風吹散。
“罷了,你去吧。”
流光應聲,從王府側門而出,沈懷信則上了馬車從正門出去。
一出來就算是自由了,流光深吸一口氣。
此時的街道冷清的可憐,流光卻很喜歡這樣的冷清。她不慌不忙的走去春日宴,一派清閒自在。
“流光!你自己看看這是何時!你又卯時過來!我要困死了!”
流光坐在床榻下麵輕搖青韶的肩膀,“這次真有正經事。你下次再睡好不好。”
“你每次來都這麼說。”青韶一臉怨念的抱著被子撐起身子,亂頭素服,亦是難掩傾城國色,“說吧,什麼事。”
流光幫她把頭發從被子裡理順出來,湊到她耳邊說,“我又被人跟蹤了,這封信幫我交給東市28號鋪子的管事人。”
青韶接過流光悄悄塞給她的信,已是醒了大半。
“沈懷信總是疑神疑鬼的,被跟蹤了六年,你可真能忍。”
“嗬,跟蹤還隻是他無數手段中比較平常的一個。”
“罷了彆提他,你這鏢局怎麼樣,能攬到客人嗎?”
“應該吧,我打算先放出噱頭,我這鏢局後頭有人,六大鏢係都能押,若鏢局所運貨物有任何差錯或是晚到三天以上全部悉數賠償。”
“你可真夠下本錢的。”青韶聽的一陣肉疼,鏢局押的可全是奇珍異寶的貴價物,悉數賠償那得多少錢。
其他鏢局一般隻求貨物安全送達,很少對到達時間有要求,這一點也是流光為了與其他鏢局不同特意做的區分。
“真是心疼你找的那些鏢人兒。”青韶裝模作樣的憐香惜玉起來。
押運貨物或者護送客人時,路途變數極大,極端天氣,特殊情況都會導致鏢人晚到。
“想掙錢哪有容易的,京城裡的鏢局早都打出名氣來了,你不下死決心怎麼跟人家比。他們若是一點苦吃不了,一點力氣下不了,大家趁早一拍兩散,也省的浪費彼此時間了。我盼著有人衝著賠償來找我們押鏢,正好讓咱打出名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倒讓我有點想念我的花想容了。”
青韶醉心梳妝,尤愛胭脂,早年自己投入無限精力,開了間名為花想容的胭脂鋪,可惜沒開多久便被人砸了。
“我現在一想起來還是生氣!那人為了討好我,去花想容買胭脂送給他正房夫人。你說說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啊。他夫人覺得受了羞辱,叫來一幫夥計把我鋪子砸了,我連那夫妻倆名兒都不知道就受了這場無妄之災。事後,那店家也不願再把鋪子租給我了。我白花花的銀子投進去,連個響聲都沒聽著!”
流光靜靜聽著,當初這件事她也知道,青韶的鋪子損失慘重,那家主母下了狠心不讓店家把鋪子租給她,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事後那夫妻二人也並不體麵,男人覺得自己夫人在外麵大鬨一通,麵子上掛不住,執意以七出之名休妻。妻子要死要活,把丈夫逛青樓狎妓之事捅了出去,逼得丈夫丟官罷爵。
“好在那兩人下場都不算好,也是給你出了口惡氣。你若是想開,我幫你一起重新開一間。”
“哼哼,他們活該,真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隻可惜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了,晚上跳舞,白天犯困,等我什麼時候不跳舞了再去開我的胭脂鋪。”
流光回歸正題,“你一會去的時候記得叫他看完把信燒掉,你親眼看著燒。”
“這事交給人家你就放心吧。”青韶徹底醒神,從被窩裡鑽出來,披上一件披風,“我這人最講義氣了,一會就給你辦妥。”
“我老是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人不怕麻煩,你現在這樣可比之前一潭死水的樣子好。”
“怎麼?我之前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對啊,我都懷疑沈懷信其實是個狐狸精,他把你的精氣都吸乾了。現在你這樣子感覺突然之間活過來了似的。”
聽了青韶的形容,流光含笑點點頭,“可不是,我確實算得上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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