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書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竟然作出如此目無法紀之舉,當要從嚴查辦!”
丁子謙心中一沉,難道陛下準備棄車保帥,用自己的仕途去平息趙丞相的怒意?
趙元安眼中閃過得意之色,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般,女帝準備退讓了。
就在丁子謙猶豫要不要主動請罪的時候,隻聽女帝繼續說道:
“如此重案,朕親自來查!刑部尚書,你從旁協助!”
原本想要請罪的丁子謙,心中長舒一口氣,看來陛下沒有要拋棄自己的意思,不然她不會親自查這件案子。
趙元安也聽出姬扶搖的意思,衝著站在朝班之外的鄭越使了個顏色。
鄭越立刻大聲說道:
“陛下既然要徹查此案,微臣以為,當把丁子謙關入大牢,以免他畏罪潛逃!”
隻要丁子謙進了大牢,照樣能打擊女帝的威信。
甚至趙元安他們能在牢裡讓丁子謙“畏罪自殺”,到時候女帝必然威嚴掃地。
“光憑一封奏章,就關押一位六部大員?”
姬扶搖的手緊緊抓著龍枕,冷冷地看著趙元安,但話卻是對鄭越說的,
“鄭大人,朕這裡還有幾封參你的奏章,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也要被關起來?”
滿朝文武各有派係,勢力盤根錯節,人人都參過彆人,也都被參過。
要是按鄭越的辦法,滿朝文武全都得進大牢裡呆著,就連趙元安都不例外!
這下鄭越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不過此事朕自有計較,你不用多言,退下吧!”
鄭越看了一眼趙元安,見他微微點頭,這才謝恩退下。
丁子謙長長鬆了一口氣,此事由陛下來查,那就等於默認把這件事拖黃。
而且此次趙元安一派沒有得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再參自己。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算是勉強坐穩了。
鄭越剛剛回到朝班之中,鴻臚寺卿吳存信走了出來,
“陛下,匈奴使者前日進京,經過一日休整後,前來朝拜陛下。”
龍椅之上的姬扶搖鼻中冷哼一聲,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朝拜朕?我看他們是來向朕示威的!”
匈奴如今在青峽關外陳兵,對大玄虎視眈眈,隨時有進犯之舉。
所謂的使者其實就是想來看看,能不能不打仗就能吃到大玄的血肉。
要是兵不血刃就能拿到大玄的歲貢,他們自然也不願意上戰場拚殺。
鴻臚寺卿吳存信眉頭微皺,輕生提醒,
“陛下,在見到匈奴使者的時候,還是少說此言為好,免得惹的使者不快。”
吳存信和趙元安都是主和派,生怕因為一點小事,讓兩邊打起來。
“這是大玄,是朕的天下,你們都是朕的臣子!”
姬扶搖銀牙緊咬,瞪著吳存信反問道:
“如今匈奴咄咄逼人,你們不幫著朕罵匈奴,反而讓朕謹言慎行?”
“你們對得起朕,對得起朝廷每年發給你們的俸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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