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珊走到薑棗麵前,上下看了眼薑棗,大家都穿工作服,偏生薑棗穿得最好看。
她眼裡的嫉妒藏都藏不住:“二姐,我們的櫃子就放在那沒人上鎖,你弄個鎖頭掛在那,放心不下誰啊?”
“我們就這樣讓你不放心?”
說完挑了下眉尾,衝薑棗‘嗯?’了一聲。
帶著挑釁的意味。
薑棗眼波平淡,開口道:“防著你啊,我怕你哪天精神病複發給我下藥,偷我東西。”
數不清第幾次了,薑珊想羞辱薑棗,反被薑棗埋汰的像掉了糞坑。
“班長都證明我沒事兒了,你是在質疑班長嗎?”
薑珊掐腰,擋在薑棗麵前。
她就是看薑棗不順眼,不管薑棗乾什麼,她都覺得難受。
常三喜在外麵就聽到薑珊的吵嚷聲,進門見薑珊在為難薑棗,皺緊眉:“乾什麼呢?回發酵室打掃衛生去,再讓我看到你欺負薑棗,彆怪我給你記欺負同事的罪名。”
薑珊憤憤不平離開。
她拿著掃帚去發酵室,把地當成薑棗,使勁拖,用力拖,恨不得把水泥地拖下來一層皮。
死薑棗臭薑棗,都是老薑家的種,憑啥薑棗長得最好看,最受姥姥疼愛,憑啥蕭水生喜歡她啊?
薑珊越想越委屈,心裡麵的醋壇子差點被打翻,酸得幾乎要哭出來。
她舍掉聲譽,下藥把自己獻給他,他卻不願意。
想到蕭水生紅著臉,因為隱忍脖子上青筋鼓起來,額頭上都是汗的樣子,薑珊更是不甘。
……差一點,她就能和水上姐夫在一起了。
錯過上次的機會,她又被抓到派出所,以後更沒機會了。
薑珊拖完地,耷拉著腦袋去乾活,帶她的老工人教她如何看發酵效果,薑珊左耳聽右耳冒。
老工人看出她心不在焉,沒管她,她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旁人怎麼著和她沒關係。
薑珊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不甘心自己嫁的人不如薑棗。
天底下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她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
對比薑珊,薑棗的一天過得格外充實。
她是廠子的工人,要為廠子做貢獻。
不然大家同樣拿工資,人家乾活,她跟著孫師傅學東西不乾活,大家肯定不願意。
和孫師傅商量後,薑棗乾完掐劑子的活,剩下的時間和孫師傅學習做麵點。
他們班裡平時以麵包為主,劑子65克,每天都是定份的量。
薑棗掐劑子快,她掐的快後麵的程序也快,平時晚上六點多能乾完的活,今天四點多就乾完了。
“薑棗在咱們班真的太好了,咱們不用加班,可以準點走了。”
“可不是咋的,要不是薑珊看壞一回發酵麵包坯子,害咱們重新做一回,咱們還能更快!”
薑珊乾的活是班裡最輕鬆的,她還覺得累,腿酸腳酸,站在發酵室門口抻懶腰,聽到她們的話,她動作僵住,沒好氣道:“一群牆頭草,看薑棗出風頭就巴結她,早晚有你們後悔的!”
一扭頭去找王美麗說話去了。
其他工人對薑珊的行為更不滿。
“她拖累咱們反倒神氣上了!”
“……畢竟精神病剛好,你還指望她能懂什麼道理?”
“……”
湊到一起說小話的有昨天負責稱劑子重量的劉嘎妹,她猶豫了下,小聲說:“我回家管我娘要把鎖,明天把我的衣服櫃子鎖上。”
她指著太陽穴的位置,一臉為難:“我覺得她腦子的確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