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眼界是不是越來越回去,沒看過有天賦的,挑個能說會道,能揉麵的小丫頭就覺得不錯?”
孫立根臭著臉說:“彆……”
他想說彆狗眼看人低。
段震雲咋說都是他師兄,孫立根換了個詞:“彆看不起人,我徒弟隨手掐的劑子百分百準確,上手特彆快。”
說完他立馬後悔。
瞧他這張嘴!
馬上要比賽,怎麼能跟他們說這種話?
段震雲看不起人,可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打趣的口吻打聽實情:“彆開玩笑了,我做白案師傅幾十年,隻聽說一個人有超絕手感,立根你應該聽說過,就是沈家第27代傳人,沈語。”
孫立根說漏嘴,此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是,沈語天賦異稟,是白案界的神話,我們怎麼配和她比?”
段震雲打心眼裡認為孫立根在撒謊,他稍微謙虛點,段震雲就不信了。
反倒是蘇淮州低頭喝水時,映在淺褐色茶水上麵的目光帶著審視。
沒有冷場多久,飯菜上來,段震雲挑著大塊肥肉吃起來,他貪嘴,有些年沒吃過老家飯菜口味,吭哧吭哧往嘴裡塞。
吃得差不多,段震雲從兜裡掏出個紅包放孫立根麵前:“我這次回來,除了帶徒弟比賽,還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紅包有半厘米厚,徹底打散孫立根見到師兄的喜悅。
他真的以為段震雲回來順道看他,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說吧。”
段震雲示意蘇淮州:“他,就是沈語的兒子。”
薑棗此時才明白,他們口中的沈語是女人,不然蘇淮州怎麼姓蘇,對方姓沈?
“立根,這裡有二百塊錢,不是賄賂,是學費,你把你雨山酥做法交給他,算師兄求你了。”
段震雲難得拿出點求人的態度,語氣略有卑微。
孫立根自嘲一笑:“全國大賽我輸給你,自認為能力不如你,你手裡有不少自創的方子,何必覬覦雨山酥?”
“我徒弟學的時間不長,還沒學到這呢,我要給她留著,免得去比賽時連點殺手鐧都沒有,至於你徒弟,我覺得師兄肯定有更好的東西教他。”
段震雲被駁了麵子,聲音冷了幾分:“他是沈語的後人,我把他帶到你身邊,讓你做他半個師傅,給你學費,你反倒瞧不上?你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幅模樣,沒眼界沒能力,總要慢我一步,做什麼都不如我。”
孫立根也不動怒。
換年輕時候已經和他吵起來了,歲月和經曆早已打平他的棱角:“厲害師傅帶厲害徒弟,我就不摻和一腳了,棗兒吃完沒?”
薑棗吃的八分飽:“吃好了師傅。”
孫立根付錢結賬:“家裡婆娘管得緊,就不送師兄了。”
段震雲憤怒的看著薑棗和孫立根離開,他狠狠錘了下桌子。
蘇淮州的手放在唇邊咳了聲。
段震雲立馬討好的湊到他身邊:“對不住,我師弟一直是這樣的性格,沒幫你辦成這件事,您看……”
蘇淮州想著薑棗的模樣,眼更冷漠幾分:“查清楚,薑棗到底有沒有那樣的能力。”
段震雲笑了:“怎麼可能呢,就是個黃毛丫頭,您把精力放他身上太小題大做了。”
蘇淮州餘光瞥了他一眼。
段震雲嚇得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查,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真有那樣的能力,你打算怎麼辦?”
蘇淮州拿起茶杯抿了口。
“還能怎麼辦?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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