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車禍,很離奇。
發生在葉儘染剛剛拿到國際青年古典舞舞蹈家獎的那天。
車內坐著葉儘染,葉瀟瀟,時嚴,司機。
據說,當時葉儘染在車上睡著了,在醫院搶救醒來後才知道自己的腿受傷了。可想而知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可是,警方在車禍現場,並未發現任何可疑。
最後,以司機疲勞駕駛過度了結此案。
葉釗興當時拿錢給司機的家人,作為撫恤金。而時嚴和葉瀟瀟也受傷在醫院呆了一周才出院。
葉儘染在醫院躺了好久,新聞被壓得死死的,媒體爭相報道,捕風捉影,但是依舊不知道實際發生了什麼。
關於她腿受傷不能跳舞的事,後續有媒體報道,但是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葉釗興當時知道葉儘染受傷後,是有過一瞬間的自責,他也確實想過找骨科界的權威周柏樹幫葉儘染醫治,可是,當時是什麼事耽擱來著?
曹心穎在醫院照顧葉瀟瀟,她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日夜陪伴葉瀟瀟。
當時京北有一場拍賣會,葉釗興覺得挺對不住她們娘倆,就帶著曹心穎去參加了一場拍賣會,送了一個玉石佛給她,但是,他找人做了一個贗品給曹心穎,真品還在自己的保險櫃。
一來二去,葉釗興總是以事情為由,便不再聯係周柏樹了,主要是聽說他的出診費尤其的貴,至少七位數起。
出院後,葉儘染鬨得凶,他一氣之下直接把葉儘染關在葉家彆墅的‘地下室’裡。
要不是時家老爺子要見她,還得關更久。
葉釗興如今年紀大了,回憶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要想很久,但是這件事他卻頗為印象深刻,葉儘染古典舞之路斷了,也有他一部分的責任。
可那又怎樣?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他想給葉儘染什麼樣的生活,由他說了算。
葉釗興望著葉儘染一張像極了她母親的臉,淡淡的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能不能不要再提?”
“對你來說過去了,但是在我這裡,永遠都過不去!既然車禍真相你們都覺得不重要,那我就自己查!至於你說的其它事,我幫不了你。”
“你要京晟的項目,就自己去找他們要!”
葉儘染說得決絕,一點希望都不給葉釗興。
他抬手,手掌落在半空中,隔著十厘米就快要落到她的臉上。
葉儘染不怒反笑,言語裡都是生疏,“葉董又想對我動手?”
葉釗興嘴角抽動,眉骨突突,恨不得撕了她這張嘴。
“今天不是時候,若是時爺爺知道您又打我,說不定連歪瓜裂棗都不想給葉氏了。”
話落。
葉儘染轉身離開,一個表情都不想給葉釗興。
想在她的麵前賣慘?演技先提高下。
進入大廳裡,發現曹心穎正假裝在喝茶,餘光時不時的撇到外麵。
看樣子,是沒有談妥。
葉儘染瞧她的樣子,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卻又毫無端莊淑女可言。
果然,男人都得去約個眼科專家號看看。
不一會兒。
妝造師團隊來了。
原本最早聯係時聿川是否要帶著新娘來做妝造,看看哪個造型合適,沒想到,葉儘染一口就回絕。
她們特地早點來新娘家,生怕到時候造型不滿意,飯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