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蝶忽然雙膝跪地,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而她的發間,比之前多了一根黑玉發簪。
東邊那根柱子裡麵的虛影,目光落在了她發現的那根玉簪之上。
渾厚的男聲冷然響起:“竟是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此等行徑,該當死罪!”
死罪兩個字,帶著極強的威壓,朝著一言未發的江聽浪壓了過去。
素嫣兒猛地收緊瞳孔。
勾陳長老他……果真跟淩虛宗的唐靈韻有一腿!
竟連其他長老的意見都不顧,直接想出手殺死江聽浪。
那可是飛升期的威壓,足以將如今才元嬰期的江聽浪,打得粉身碎骨。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江聽浪高聲道:“晚輩有話要說!”
他聲出這一瞬。
最中間柱子中那個隻有一個女子背影的虛影,忽然拂了拂袖。
同樣飛升期的威壓,驟然將勾陳長老的威壓抵消。
素嫣兒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冷汗都從額頭了冒了出來。
看到天樞長老出手,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側目一看,江聽浪卻站在原地,那張年輕的臉上,沒有半分緊張。
他挺直了脊梁,目視前方。
不愧是先天氣運四十九金的天才啊!
剛才他差一點就粉身碎骨了,但他卻仿佛沒事發生一樣!
素嫣兒知道。
他這種能親手挖出自己身上的靈源之人。
絕不會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絕佳的心性啊!
怎麼偏偏就……沒了靈源呢?
雖不知他用什麼辦法,將自己元嬰期的修為暫時保留了下來。
但修士一旦沒了靈源,日後將不可能再精進半分修為。
素嫣兒眼裡儘是可惜。
“你有何話,速速說來!”
勾陳長老那一記殺招被擋下,語氣頗為不好。
江聽浪看向沈霜蝶,緩緩道:“首先,沈霜蝶口中我對她師弟葉凡煦下毒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
“我江聽浪,行得正坐得端,那葉凡煦,不過區區金丹期。”
“我堂堂元嬰期要殺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其二,你們說我下毒,可有證據?”
“難道就因為,他的草藥是我采的,所以就將這臟水潑到我身上?”
“就憑著葉凡煦一句誣陷,你們就要給我定罪,還要奪我靈源換給葉凡煦。”
“焉知這不是葉凡煦看不上他自己那不過區區藍色的先天靈源,為了奪我金色靈源而陷害我?”
沈霜蝶臉色一沉:“你說凡煦師弟誣陷你?他那麼單純,那麼善良,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傷害,怎麼可能會誣陷你?”
“還什麼,為了你的金色靈源陷害你,簡直荒謬!”
“誰稀罕你的靈源?”
“再說,若真是誣陷,你為何親手挖出自己的靈源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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