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把鎖。
這樣簡單的事情,哪怕是小孩子,也隻需要細心教導就能學會的事情,林深不太明白和事佬為什麼做出那副仿佛邀功般的舉動。
而裝鑰匙的盒子被發現,也隻不過是他碰巧踢到了書架,把原本就放在上麵的東西弄到了地上。
如果這一切都是提前就準備好的道具,那發現也隻是時間問題。
林深把金屬小盒子往書架頂上一放,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又順著樓梯再往上走了一些。
他發現擺放盒子的位置很巧妙。
從樓梯上下來其實是能看到一部分書架的頂部的,但是這個金屬小盒子放的位置,剛剛好擺在了視覺盲區裡。
明明隻需要再往前走兩步就能看到那個書架,但樓梯自上而下,往前一走高度就不夠了,正好看不見金屬盒子。
要說這不是有意的,林深不信。
田鬆傑也學著他的動作,來回檢查了兩遍。
“我的天,深哥,這真的是有意的吧?不然怎麼可能擺得那麼巧?”
林深點了點頭,他不覺得這樣的地方會存在巧合,任何覺得是巧合的東西,其實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盒子,有意擺在那裡?
為了讓他們發現?讓他們使用?
而且不是圖書館大門的鑰匙,反倒是卷簾的鑰匙?
難道是要他們去裡麵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才能離開?
嘩啦啦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和事佬跟另外兩個人拉開了右邊區域卷簾的聲音。
林深立刻從自己的思考中抽離出來。
他看到和事佬拍了拍手,把鑰匙隨手往靠牆的書架上一放,昂著脖子說道“現在怎麼說?我都冒著危險把卷簾打開了,和某些光說不做的人相比不知道強多少。”
見沒有人說話,和事佬不服氣地瞥了陸元安一眼,又繼續說道“這不是很明顯了嗎?一個區域找到打開下一個區域的鑰匙,這樣一直找下去最後肯定就是大門的鑰匙,然後我們就能出去了。”
光從和事佬的話來看,沒有什麼問題,有幾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但林深覺得這種解法看起來很莫名其妙,說得難聽一些就是蠢。
這就好像玩恐怖遊戲的時候,在一個空間裡麵埋頭苦找,終於找到了某個櫃子的密碼,解開密碼發現裡麵放著一把鑰匙,用鑰匙打開一道門或是一個櫃子,發現裡麵又是一個密碼,不斷循環。
恐怖遊戲裡這樣的設計是作者製作的,那如果這個圖書館真的像和事佬說的是這樣,那又是誰準備的?
林深轉眸向身後看去,左邊卷簾處的血液已經開始往地板裡滲。
如果他是這間圖書館的“作者”,那他絕不會留右邊卷簾的鑰匙,而是左邊的。
那個男人死之前,伸手去抽卡在卷簾縫隙裡的書才被拽走的,但林深他們之前靠近卻沒有發生任何事,說明很可能觸動左邊卷簾就會引起那個“怪物”的注意。
那麼他一定會在盒子裡放左邊卷簾的鑰匙,這樣在沒有其他線索和道具的情況下,就必然有人要冒著危險去打開左邊地鎖。
到時候光是為了開不開鎖,而誰又上前去開地鎖,就能引起一波爭執。
不開鎖,十幾個人困死在這個小小空間裡,開鎖尋找出路就代表著必然的犧牲,和“怪物”被放出。
以他對之前門後世界的了解,這才應該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