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那兩個人死了?”
向蕭蕭躲在後麵,悄悄出聲。
眾人轉頭看向她,隻見她雙手拄著膝蓋,依舊保持剛才躲藏時候的姿勢,麵對大家的眼神,隻是眨了眨眼睛。
“你見過他?”薛易航問道。
向蕭蕭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兩下腦袋,“也不完全算是吧,就是遠遠地看到過,廠子裡的阿姨好像特彆喜歡談論他,說他怎麼踏實肯乾,脾氣性格怎麼好,怎麼喜歡幫助彆人,總之感覺吹得天花亂墜的。”
說到這裡,向蕭蕭才緩緩直起身子,繼續說道“我不是說,看到過那三個姑娘上一次氣勢洶洶地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嗎?好像說是去討說法的,因為那個劈腿的男人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廠子裡的流言都說他是因為心虛又不想擔責,所以偷偷跑掉了,但是聽了你們了解的這些情況,我反倒覺得那男的很有可能也是出事了。”
“然後就是那時候,阿姨們聊著聊著就提到他,還用手指了指,”向蕭蕭雙手抱胸,“我就隔著機器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她們都在那兒誇,不知道姑娘們看上那種啥事兒都做不成的小白臉乾什麼,說什麼小梁不比那種男人靠譜多了?接著她們就開始操心起這個小梁的婚姻大事,說他一個人單身這麼久多可惜之類的……”
唐巧撇了撇嘴,“管得真多啊。”
薛易航聽了卻是搖搖頭,道“這當中也有年代問題的限製,會討論和操心這些問題倒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會覺得他是在高興那兩個人死了?這種想法怎麼冒出來的?”
向蕭蕭聞言,眼珠子一轉,並沒有急著回答。
沉默片刻之後,她才斟酌著開口,“我說了你們彆覺得是我的偏見啊。”
薛易航一抬手,回道“你儘管說就好了,有時候直覺也是非常有參考價值的。”
“就是……我覺得阿姨們把他說得太好了,就好像身上挑不出任何一點毛病來似的,”向蕭蕭攤開雙手,馬尾辮搖晃了兩下,“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可能沒有一個缺點嗎?那我會覺得這根本不是個人,說得不好聽一點,要是真有像她們口中這麼好的人還沒成家,要麼就是這個人真的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思,要麼我就會覺得,這個人本身是有問題的,隻是隱藏得太好沒有被周邊人發現。”
說到這裡,還沒等其他人開口,向蕭蕭就趕緊擺了擺手,“當然了啊,我說了這是我的偏見,如果有例外的情況,那可能是我見的人還是太少了。”
“我倒是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許柏翔輕輕出聲,“人跟人相處,我感覺最重要的不是一定有什麼共同的愛好,相同的方向,而是明確知道對方的缺點,但這種缺點在自己眼中是能接受和包容的,這段關係才能長遠。”
他的話音剛落,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表情立馬有些慌亂起來。
接著閉緊嘴巴,仿佛感覺自己說錯話似的,不再出聲了。
“我是同意你的說法的,”向蕭蕭出聲,拍了拍許柏翔的手臂,“所以我覺得像她們嘴裡那麼好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地方,我反而覺得他是最有問題的那個。”
林深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果梁齊宇是個有秘密的人,那麼在這個地方最初發生問題的時候,他是怎樣一個身份?
問題是他引起的嗎?
要是那樣的話,小萍的存在又是什麼?
再往深了想,林深不太確定跟小萍接觸到什麼程度,會發生皮夾克男那樣的慘事。
自己在樓梯下被她搭過話,那沒有算在這種接觸當中嗎?
還是說,是因為當時自己沒有按照她想要的方式回答,所以避免了某些事情的發生?
“深哥,現在這個時間點,小萍會像上次一樣跑到房間門口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