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濟思索片刻,繼而對韓希捷輕聲說道“既然肖宇文已經回到家中,那我們明日便光明正大地前來登門拜訪。”
韓希捷旋即反問“可萬一明日肖宇文又要外出呢?”
韓英濟不緊不慢道“那我們明日一大早就過來。”
一旁的張詩妍也對韓英濟說“明日我隨你們一起過來。”
韓英濟瞥了張詩妍一眼“可以,但我們要早些前來會合。”
張詩妍用語氣的堅定回應“沒問題,我可以做到。”
韓英濟微微頷首“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夜空之下,韓英濟等人悄無聲息地撤離了肖宅。
肖宅的正廳內,肖宇文和肖衛忠仍在交談著什麼。
這時肖衛忠對肖宇文開口道“老爺,今夜的訪客好像走了。”
肖宇文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今夜的訪客就是白天登門的那些人,那他們明日一定還會再來的,我就在家中等他們。”
肖衛忠不禁詢問“他們來家中明察暗訪,究竟意欲何為?”
肖宇文抬頭望向屋外的夜空“等明日見到他們就知道了。”
又是一個黑夜過去,人們再度迎來了一個嶄新的白天。
清晨時分,韓英濟、韓希捷和張詩妍早早地來到了肖宅大門外。
韓英濟看了韓希捷和張詩妍一眼,接著上前敲了敲肖宅大門。
沒過多久,大門被慢慢打開,肖衛忠從裡麵走了出來。
見韓英濟到訪,肖衛忠隨即向他行禮“韓公子,你來了。”
韓英濟也回禮致意“忠叔,英濟今日又來冒昧打擾了。”
肖衛忠徐徐搖頭“韓公子客氣了,你能光臨寒舍,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又談何打擾?”
韓英濟微微一笑,隻見他開口問道“請問員外回家了嗎?”
肖衛忠回答“老爺昨夜回來了,此刻正在家中。”
韓英濟隨即又問“不知員外可曾看過在下的名帖?”
肖衛忠麵色平靜地看著韓英濟“公子的名帖我已經呈遞給老爺看過了,另外我也告訴他,近日公子會來登門相見。”
停頓了片刻,肖衛忠又說道“不過,諸位今日倒是來得很早。”
韓英濟旋即躬身行禮“多有冒昧唐突,還請員外和忠叔見諒。”
肖衛忠則說“無妨,諸位先進屋坐,我馬上去通稟老爺。”
韓英濟、韓希捷和張詩妍一同向肖衛忠行禮道“多謝。”
肖衛忠領著韓英濟等人來到正廳,隨後便去稟告肖宇文。
沒過多久,肖宇文也來到了正廳,肖衛忠畢恭畢敬地緊隨其後。
見肖宇文來了,韓英濟、張詩妍和韓希捷於是向他行禮。
肖宇文對韓英濟等人伸手示意道“諸位不必客氣,請坐。”
於是眾人紛紛就座,隨後肖宇文命肖衛忠去為客人上茶。
肖宇文用慈祥的目光看向韓英濟,同時輕輕開口道“英濟。”
韓英濟連忙又向肖宇文行了一禮“英濟拜見叔父。”
肖宇文露出回憶的神情“上次看到你還是數年前在‘清悅居’,許久未見,你已經長成一個英姿勃發的翩翩少年了。”
韓英濟不卑不亢道“叔父謬讚,英濟愧不敢當。”
肖宇文微微頷首,而他又問韓英濟“令尊近來如何?”
韓英濟回答“承蒙叔父關心,家父近來一切都好。”
肖宇文說道“我與玄青兄是多年老友,雖然近幾年我經常在外奔波、忙於生意,可是我們之間的情誼一直非常深厚。”
韓英濟說道“雖然這幾年英濟也沒有見過叔父,但我還是時常能聽家父說起您、說起你們之間的深情厚誼。”
肖宇文繼續詢問“不知今日你們來我家中是為何事?”
韓英濟說道“英濟今日前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請教叔父。”
此言一出,肖宇文不由得反問他“什麼事情?”
韓英濟開門見山道“素聞叔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請問您是否見過或者聽說過一個白衣少年?”
肖宇文沉默片刻,然後開口問韓英濟“這個白衣少年有什麼特征?”
韓英濟不疾不徐道“武功高超卓絕,劍法出神入化,輕功登峰造極。”
肖宇文微微一怔,隨後他又反問韓英濟“哦,世間竟有這樣的人?”
韓英濟點了點頭“正是。另外此人行蹤如鬼魅般難以捉摸,為人表麵冰冷但卻內心正直,英濟感覺他的身世就是一個謎。”
聽了韓英濟的一番話,肖宇文不禁陷入沉思,良久不發一言。
韓英濟見狀,於是輕聲詢問“不知叔父是否知道此人?”
肖宇文停止思索,之後將目光投向韓英濟“雖然我在做生意的時候接觸過許多人,而且與你父親相交甚厚,可我對江湖中的人和事卻並不太了解,所以我也無法肯定是否有這樣一個白衣少年。”
聽了肖宇文的話,韓英濟頓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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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韓英濟繼續問他“那叔父知道一個叫汪鋥的人嗎?”
肖宇文露出複雜的表情“不但知道,而且還認識。”
韓英濟連忙問他“那叔父是如何認識他的?”
肖宇文用低沉的聲音對韓英濟說道“可能賢侄有所不知,我的瓷器、茶葉等生意不但遍及大明,甚至還連通海外各國,而汪鋥就是幫我把這些商貨銷往朝鮮和日本的重要夥伴。”
停頓了片刻,肖宇文繼續陳述“不過,因為汪鋥長年在海外行船,而我們之間的合作都是下人在聯係,所以我和他最初並未真正見過麵,直到一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去浙江行商時才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