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澤麵容中透著自信和堅定“大人請放心,一路上我們匿影藏形,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按照大人之前的吩咐,今日白天我們喬裝進入京城,並在一間客棧暫時住下,到了深夜我們才悄悄離開客棧、返回順天府。”
李浩點頭並讚許道“好,你們做得很好。”
這時趙靖澤伸手指向他身後的李言聞,並且向李浩介紹起來“大人,這位便是有妙手回春之術、華佗再世之能的李言聞李太醫。”
李浩將目光投向李言聞,之後向他抱拳行禮“久聞李太醫大名,今日得見,幸甚至哉。”
李言聞連忙對李浩回禮致意“草民李言聞拜見大人,適才大人言重了,草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太醫,大人直呼我姓名便是。”
李浩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與先生客氣了。”
停頓了片刻,李浩又反問李言聞“千裡迢迢邀請先生進京來到順天府,想必先生應該知道我們所為之事了吧?”
李言聞點了點頭“在下已經知道了,雲總捕剛直不阿、懲惡揚善、造福一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捕頭,如今他被歹人加害,以致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對此在下決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聽到這句話,李浩又向李言聞行禮道“多謝先生千裡奔波、不辭辛苦前來相救,雲總捕蘇醒有望,福莫大焉。”
李言聞閃過一絲不確定的眼神“救治雲總捕一事,在下定當竭儘全力。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因此在下也不敢妄言能讓他蘇醒。”
李浩麵色平靜地說道“無妨,先生儘管按自己的方法醫治即可,不必顧忌其他,我們也絕對信任先生。”
李言聞露出深邃的眼神,而後對李浩躬身行禮“是。”
李浩用欣慰的表情看著李言聞“時候不早了,先生又一路奔波、甚是勞累,還請先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為雲總捕進行醫治。”
李言聞卻話鋒一轉“在為雲總捕醫治之前,我要先見一個人。”
此言一出,李浩不由得問他“先生要見誰?”
李言聞聲音低沉且意味深長地說道“一位相識多年的老友。”
又是一個看似寧靜的黑夜過去,新的一天也再度來臨。
慈寧宮內,張太後微閉雙目且靜坐在花廳中,突然,她倍覺十分口渴,於是便朝廳外喊道“來人,給哀家端一碗茶來。”
沒過多久,一個太監端著一杯茶走到張太後麵前,而後緩緩伸手遞給她“太後,茶來了,請您慢用。”
張太後從太監手中接過那杯茶,接著迅速把它喝了下去。
在將茶喝完以後,張太後頓時感到非常舒暢,她不禁對太監說道“今天這杯茶比往日哀家所喝到的要更加香甜一些,不錯。”
太監發出低沉的聲音“當然,因為這是微臣親自為太後泡的茶。”
聽到這句話,張太後不禁將目光投向太監,而太監也漸漸抬頭並露出了正臉。
對於眼前這個“太監”,張太後感覺甚是熟悉。過了片晌,她看出此人的真實身份,旋即麵露驚訝之色並脫口而出道“是你!”
那人露出神秘的笑容,繼而對張太後說道“對,正是我。”
原來那人並非彆人,正是錦衣衛錢寧,至於太監則是他假扮的。
張太後恢複了平靜,然後開口詢問錢寧“你來做什麼?”
錢寧向張太後行禮致意“微臣今日是來為太後獻寶的。”
“獻寶?獻什麼寶?”張太後露出好奇且疑惑的神情。
錢寧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個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畫筒,隻見他從中取出一幅畫卷,接著把畫卷徐徐打開並說道“太後請看。”
隨著畫卷被完全展開,張太後的眼中也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少頃,張太後反問錢寧“莫非這就是《秋郊飲馬圖》?”
錢寧對張太後微微一笑“太後好眼力,這件珍寶正是詩書文畫的集大成者——前朝趙孟頫所作的名畫《秋郊飲馬圖》。”
張太後又仔細端詳了片刻,之後對錢寧輕輕頷首“果然栩栩如生,沒錯,這就是趙孟頫的真跡。”
錢寧依然笑著說“太後說得絲毫不差,這的確是趙孟頫的真跡,微臣也是經過多方鑒定後才確認的,想不到太後一眼就看出來了。”
張太後又問“此畫乃世間絕品,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錢寧回答“這是一位高人送給我的,當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屬於太後,隻有太後才能擁有此世間絕品。”
張太後點了點頭,並且輕聲喃喃道“好,好。”
停頓了片刻,張太後忽然話鋒一轉“錢寧,你今日來見哀家,恐怕不單單隻是為了獻寶吧?”
錢寧則不緊不慢道“太後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其實,微臣今日來見太後,除了獻寶以外,還有另外一件緊急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此言一出,張太後不由得反問他“什麼緊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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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寧沉默片刻,而後向張太後跪拜行禮“請恕微臣鬥膽直言,如今皇上麵臨性命之憂,大明江山也岌岌可危。”
張太後微皺眉頭,同時反問錢寧“有這麼嚴重嗎?”
錢寧一本正經道“現在已經到了千鈞一發、萬分危急之際,倘若皇上和太後掉以輕心,隻怕一切將萬劫不複。”
張太後對錢寧說“你且起來回話,告訴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寧於是站起身來向張太後行了一禮,隨後他將來儀閣行刺案的發生以及破案的經過對張太後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了錢寧的敘述後,張太後麵露驚訝之色“什麼,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何哀家從來沒有聽皇上說起過?”
錢寧說道“太後稍安毋躁,皇上的確沒有向任何人提過此事。”
張太後又反問錢寧“那為何你又對案情了解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