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哧~”,一位矮個道人斜靠在一塊大石頭後,取出一瓶“金瘡藥”倒出粉末,散在自己腹部狹長的傷口處,痛得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這名矮個道人一邊取出紗布,忍痛將傷口層層纏住,一邊仔細環顧著四周的動靜,神情十分謹慎。
四周樹林茂密,霾霧飄蕩,偶有蟲鳥之聲,寂靜一片,矮個道人處理好傷口,癱靠在石頭上長長鬆了口氣,方才那黃聖宗的築基修士可太狠了,多少兄弟全死在此人手中,好在此人去追馮頭了,沒顧得上他們這些雜魚。
矮個道人正是大刀堂成員“老蛇”,被追上的劉玉一道劍氣擊中腹部,開出了近一尺長的口子。這次他們這些人算是徹底栽了,兄弟們是死的死,傷的傷,沒剩幾人了。
老蛇隻歇了片刻,便要起身離開,那名黃聖宗的築基修士雖去追了馮頭,但指不定出什麼妖蛾子,自己還是遠離此地為好,若被那人逮到,可就慘了。
“碰!”正當老蛇起身時,一具無頭屍體從空中掉下,落在了他的腳前,老蛇嚇得猛一哆嗦,臉色已如死灰,地上的無頭屍首正是他們的頭領“馮沛”,此時不遠處大樹上站著一人,可不就黃聖宗的那位年輕築基修士。
“前輩!此事都是馮堂主的主意,小人這幫人都是被逼的,你就放過小人吧!”老蛇哆嗦著跪下,邊聲哀求道。
“少廢話!抗上屍體,跟我走!”劉玉冷哼一聲,懶得聽這些鬼話。
……
不久後,劉玉便押著抗上馮沛屍體的矮個中年道人,返回了眾歹徒圍攻黃聖宗弟子的那片密林,幸存的三名黃聖宗弟子見劉玉歸來,立馬迎了上來。
“師叔!你沒受傷吧!”三人中的女弟子李蜜,迎上前,一臉關切地說道。
“這“黑血穀”向來凶險,你們怎跑來了此地?”劉玉搖了搖頭,反問道。
“師叔!宗門輪休,我們便與一些相熟的師兄弟,組了個狩獵隊,來此狩獵,好賺些靈石以助修行。”一臉愧色的黃海平拱手說道,他是黃家旁係弟子,也是這支臨時狩獵隊的隊長,不想竟遇上了這等事。
“這夥人為何要襲擊你們?”劉玉指著蹲在一旁耷著腦袋的矮個中年道人,說道。
“師叔!我們剛圍獵了一頭三階“暗焰妖虎”,這夥人便闖了過來,說被殺的“暗焰妖虎”是他們的獵物,是他們從彆處趕過來的,被我們獵殺了,要我們交出“暗焰妖虎”的屍首。”李蜜搶著說道。
“這等言論,大夥自然不信,便要同他們理論,但不想這夥人突然就下殺手。如今想來他們這夥人就是強盜,說我們搶他們的獵物,隻不過是借口。”黃海平憤恨地接過話說道。
若不是沒想到這夥人說動手就動手,沒多做準備,師兄弟們也不會敗的這麼快,但說到底,對方有心算無心,頭領又是名築基修士,就算挑明了開戰,敗的一方,還是他們,要不是這位年輕師叔來救,他們也逃不過這一劫。
“說,怎麼回事?”劉玉看向矮個中年道人,沉聲問道。
“前輩!小人的堂主你也認識,我們是青花會大刀堂的成員,皆是馮堂主的親信,跟著馮堂主在這山中討生活,前些天便跟上了貴宗的這些弟子,就等…”事已到此,老蛇知道謊話混不過去,如實交待說道。
原來黃海平一行人一入“黑血穀”,便被馮沛等人盯上了,這種事馮沛這夥人也不是第一次乾,畢竟殺人越貨可比辛苦捕獵,靈石來的快的多。
加上馮沛等人行事一向小心,這夥人各各又是經驗老道的嗜血之徒,從未失手,已不知有多少無辜者慘死於這夥人的刀下。
“無恥!”
“喪心病狂!”
“死有餘辜!”
聽完矮個中年道人的交待,三名黃聖宗弟子不由開口痛罵道。
“遇害弟子的屍首收拾好了嗎?”殺人越貨這種事,在黑白山脈中時有發生,劉玉在北灤城任職期間聽得太多了,麵無表情地向一旁的黃海平問道。
“清空了這夥歹徒死者的一個儲物袋,已將六位師兄弟的屍首裝好,這些儲物袋是從這夥歹徒死者身上搜來的,師叔,你收好!”黃海平取出一堆顏色各異的儲物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