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押上此人,咱們趕回北灤城。”劉玉收下一小堆儲物袋,說道。
這些歹徒都是他所殺,這些儲物袋自然成了劉玉的戰利品,當然若儲物袋中有死去宗門弟子的物品,還需上交宗門,但那也是回北灤城之後的事。
……
八天後,劉玉帶著黃海平三人,押著俘虜,趕回了北灤城。劉玉等人回到黃驛大院,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快受到上官明為首幾位宗門執事的接見。
不久,上官明便從劉玉與黃海平、李蜜、張統四人口中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隨後立即帶上劉玉押回的那名矮個中年道人,怒氣衝衝趕去了“青花會”在北灤城城西的據點,興師問罪。
“這夥人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是被玄玉師侄遇見,還真就被他們得手了。此事等明玉師兄上報宗門,宗門定會給予相應獎勵。”上官明帶著幾位執事前去找“青花會”麻煩,留下了執事黃堅招呼劉玉。
“救助同門,乃玄玉份內之事。”劉玉恭敬說道。黃堅做為原千符樓的主管,戰後又被宗門調回了北灤城任職,劉玉當年在北灤城,就得到黃堅不少照顧,所以對黃堅這位長輩十分敬重。
“嗯!海平是貧道遠方一族弟的獨子,此次能生還,還多虧了玄玉師侄出手相助,貧道代吾那族弟謝過玄玉師侄。”黃堅拱手笑著說道。
黃堅對這位玄玉師侄印象十分深,最先這位師侄在“中秋禦靈大賽”中嶄露頭角,成了自己所管千符樓門下的一名“符徒”。
之後又屢次曆險,修行刻苦、勤奮,修為與繪符技藝進步很快,多年一彆,如今已築基成功,拜在了師兄“玄南”門下,很是難得。
“師叔太客氣了!”劉玉忙起身回禮拜道。
“對了,玄玉師侄怎會出現在“黑血穀”?”黃堅不由有些好奇問道,劉玉到了北灤城後,並沒有前來黃驛大院打過招呼,所以黃堅等人也不知劉玉為何出現在“黑血穀”。
“弟子去那“黑血穀”中心區域采摘靈藥,賣些靈石,輔助修煉,那日剛好路過。”
劉玉自然不會將前去捕捉“煞精”的真實目地說出,免得被有心人注意,畢竟“天師真言·道魂心經”太過敏感,若有一絲消息透漏,自己必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哦!那師侄需當心,千萬莫要闖入“黑血穀”中心區域最底部的那幾處凹穀。”黃堅也知劉玉乃世俗普通家族出身,缺少靈石修煉,也是正常,“黑血穀”中心區域靈藥雖多,但也十分凶險,不由開口提醒道。
“師叔,這是為何?”劉玉不禁問道,自己在“黑血穀”中心區域呆了近兩個月,雖說還未得空去探察最底部的那些凹穀,但早晚要去瞧瞧,看這些地方捕捉“煞精”的機率會不會比外圈高一些。
““黑血穀”中心區域最底部的那幾處凹穀中,藏著一具“血甲期”的血屍與兩具“煞甲期”的陰煞,對師侄來說,極為凶險!”黃堅解釋著說道。
劉玉心頭不禁有些後怕,還好自己沒去那幾處凹穀,要是碰上這三頭鬼物其之一,憑著“玄血遁光”說不定還有些機會能脫身,若同時被其中兩頭鬼物堵住,那可就慘了,百分百將混為這些鬼物口中的“血食”。
“師叔,既然宗門已知“黑血穀”內有這等厲害的鬼物,為何不早些將其滅殺,免得為害一方。”劉玉後怕的同時,不由開口問道。
“這種級彆的鬼物,已生出些許靈智,一般隻待在像“黑血穀”深處這等陰氣極其濃鬱之地潛修,極少主動惹事,若有人不知死活,闖入其潛修之地,死了也是白死!”黃堅隨口解釋道。
隨後斟酌片刻,低聲接著說道“主要擊殺這等“血甲期”血屍與“煞甲期”陰煞,不是易事,且收益極低,吃力不討好。若等這些鬼物修至凝丹期,凝出假丹,到時宗門自會派人前去斬妖除邪。”
“這…”劉玉一時目瞪口呆,黃堅所說言外之意,宗門不就像放養家畜般,任由這些血屍、陰煞在“黑血穀”內潛修,待其修至凝丹期,便前去宰殺取丹,這令劉玉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接著細想,眾多舍命闖入其中的采摘人,一不小心,可不就成了被宗門放養於“黑血穀”中這些鬼物的口糧?不對,這些鬼物也不是宗門故意放養其中的,而是“黑血穀”自然而然形成的。
但宗門已知“黑血穀”深處藏有這等鬼物的情況下,為了所謂的收益,一枚珍稀的“血屍丹”或“陰煞丹”,而不管不顧,真是正道所為嗎?
“師侄無需多想,那“黑血穀”本就凶名在外,是否進入其中采藥,都是每個人自己的抉擇,取舍之間,便是天命!”黃堅見劉玉皺眉沉默不語,便劉玉心中所想,當年他也是如此,便開口說道。
確實如黃堅所說,采藥人明知“黑血穀”凶險,還闖入其中,這都是每個人自己的抉擇,無人強迫,闖入其中,為得不也是一株株靈藥,也是為了利益,既然為了利益,便要承擔其相應的風險。
雖說道理如此,但劉玉還是覺得這番說辭哪裡不對?這真就是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