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寵我我超乖!!
辛早早離開辛氏集團,直接開車去了空港區。
季白間讓她去空港區暗地調查宋知之當時去說服居民拆遷的方式是什麼,最好能夠找到兩個人到時候願意上庭作證。
她把轎車停靠在路邊。
順便走進了一家居民樓。
她敲開房門。
一個老太太開的門。
“你好老太太,我是來調查宋知之案件的暗訪人員,有些事情想要實地了解一下,還希望你能夠……”
“我什麼都不知道,彆問我。”老太天一聽到說是宋知之的事情,連忙說道。
一下秒“哐”的一聲直接關上了房門。
辛早早眉頭微皺。
為什麼這裡的人會這麼排斥?!
她起身又敲開了另外一家。
剛表明自己的身份,房門猛地又被關了過去。
繼接二連三都是這樣的情況。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暗地裡做了手腳。
她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則新聞,采訪的也是這裡的居民,居民指名帶性的罵了造成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又直白的諷刺了葉溫寒的故意行為,所以因為這樣,這裡的人被人威脅了。
辛早早走了至少十家,每個人的態度都是這樣的,辛早早什麼都沒問到。
她回到自己的轎車上。
她撥打季白裡的電話。
此刻季白裡已經山遠水遠的到達了炎城縣古道村,梁平的老家。
他在鎮上找了一個小賓館入駐。
然後等待他大哥的吩咐。
此刻接到辛早早的電話,他連忙接通,“早早。”
“白裡,我現在在空港區,我根據你昨天的要求來到這裡了解知之的拆遷方案,但是這裡的人一聽到說我是來問知之的事情就把我拒之門外,所有人都這樣。”
“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季白裡一口咬定。
“我猜想也是。上次葉溫寒因為這裡的居民吃了啞巴虧,所以肯定用手段威脅了這裡所有的居民不準亂說。”辛早早分析。
“對。”季白裡點頭,“你那邊現在的情況就是不能找到證人出庭作證?”
“可能會有難度,但我儘量再試試。”辛早早想的是,跑完所有的居民,總會有一戶是正義的。
“辛苦了。”
“白裡你對我太客氣了。”
季白裡笑了笑,說,“是真的怕你辛苦了。”
辛早早微怔。
季白裡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耽擱時間,他說,“我現在也在外地處理我大哥交代的事情,你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你也小心點。”
“好。”
辛早早掛斷電話,想了想又去了居民樓。
三個小區,1000多戶居民。
辛早早一家一戶的去敲門,但每次當她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裡麵的人就直接把門關了過去,根本不給辛早早說任何話的機會。
大半天一天下來。
辛早早敲開了至少300戶人家,沒有一個願意和她多說一個字。
不氣餒都是騙人的。
她沒想到,人心可以這麼薄涼。
她走完兩棟樓,準備去吃點東西。
從到達空港區就一直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她胃裡有些痛了。
她去小區外的小餐館,點了一份套飯。
她等候套房的那一刻,聽到鄰桌有人在聊天。
辛早早耳朵一下就豎起來了。
她表情很嚴肅。
一個男人低低的說道,“現在都說宋知之有問題,我反而覺得,有問題的不是宋知之,要不然,為什麼物管會單獨發函要我們不準傳播謠言,還說如果有任何人談起宋知之的事情就會以造謠罪起訴。我個人覺得這樣的舉動就是在故意掩飾什麼真相。”
“能掩飾什麼真相,還不是怕以訛傳訛,本來現在就因為拆遷的事情引起了國際上的紛爭,這樣在惡化下去估計對炎尚國的名譽傷害更大,我覺得,就是為了把輿論新聞壓下來,不是你想的這麼複雜。”另一個男人喝著白酒,不讚同的說道。
男人不予苟同,他陪著喝酒,吃著一些下酒菜,“我當時也是你這麼想的,但是你知道上次在新聞上說劉問不對的高超嗎?就是我們樓上13樓的居民,當時有記者來采訪他就當著全國人的麵直接罵了劉問還諷刺的葉先生,現在據說高超的工作都沒了,說是領導直接解聘了他,理由是說他太多管閒事了。這不明白著就是因為他在新聞上說了些話被人打擊報複了啊!”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有些懷疑了。”另一個男人附和著,“我也覺得葉先生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非常不妥。我個人覺得劉問的行為其實就是應該受到譴責的,明知道現在是炎尚國的非常時期他還鬨這麼一出,直接造成了炎尚國這麼大的危害,而葉先生居然還對他進行人文關懷,親自上門兩次?!一個這麼重要的領導人為了這件事情這麼來回奔波,仔細想想是不是很蹊蹺?就好像是為了故意讓這件事情一直白熱化,讓所有人都矛盾都轉向宋知之。”
“我就是這麼覺得的。”男人邊喝酒邊說道,又歎了口氣,“哎,現在我們還是少說點,免得隔牆有耳被聽到了得不償失。反正我們也都是老百姓,過好自己的讓自己才是正確的,至於其他人的事情,還是冷眼旁觀的好。”
然後,兩個人就什麼都沒有多說了。
辛早早麵前的套房也上桌了。
她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吃著。
從剛剛兩個人的口吻中顯然可以聽出來,他們對這次所謂的“暴力拆遷”其實是不認同的,甚至就算現在宋知之已經被關押,這裡的居名對她都沒有惡意,反而覺得都是劉問的不是,可想,宋知之在真的做這個拆遷項目的時候,是得人心的。
既然得人心,那定然還是會有公道之人站出來。
而這個人……
辛早早三兩下吃完飯,又重新走進了小區內。
13樓……高超。
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宋知之的呈堂證供。
她找了好幾棟樓,才知道13樓的高超。
高超看著辛早早,“你找誰?”
“我找高超。”
“我不認識你。”
“我是暗訪人員,專門負責調查宋知之……”
高超猛地打算關門。
辛早早眼疾手快,那一刻直接抵觸在大門上。
高超的力氣其實有些大。
辛早早被硬生生的撞了一下,有點痛。
她忍了忍,“高先生,我知道你的遭遇,因為你說了實話所以被人打擊報複了。我聽說你失業了。”
高超臉色有些難看,“這次你們又想我做什麼,這次失業下次讓我坐牢?”
“高先生誤會了,我是暗訪人員,主要是來調查真相的,不是所謂來要求你們什麼都不說。而且我相信,高先生被人這麼打擊報複也不是心服口服,與其如此,倒不如告訴我事實真相,等真相大白之後,我保證高先生可以拿到比你現在工資高一倍的工作。”辛早早連哄帶騙。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都佩服她自己的口才。
高超有些不相信,但那一刻又似乎是真的有些不服氣,他說,“反正我現在都這樣了,進來吧。”
辛早早走進一個兩居室的家裡。
家裡有一張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中除了高超還有一個女人以及一個小孩。
辛早早看著他的照片,“這是你老婆和兒子嗎?”
“是。現在我老婆因為我失業了帶著兒子回娘家去了。”高超說起來一股子氣,“一天就吵就鬨,說我在媒體麵前亂說導致現在家庭的經濟收入也沒有了,我也就罵了她幾句她就走了。”
“你沒想過把他們接回來嗎?”
“接回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吵架。等我找到工作了再說吧。”高超無奈。
“你現在應該也不太好找工作吧?”辛早早詢問,確實很肯定的口吻。
高超點頭,“投了好幾家公司,也去人才市場到處麵試,每次都失敗。”
“你沒想過這是什麼原因嗎?”
高超看著辛早早。
“既然對方能夠讓你被強退,也能夠讓你找不到工作。”
“瑪德!”高超爆粗口。
“高先生其實也不用太消極,好好配合我,我保證絕對會讓你有一個好工作。”
“真的?”高超不相信。
“真的。”辛早早很肯定。
高超猶豫了一下,“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把你之前在媒體上說的,原原本本的在法庭上說一遍。”
“就這樣就可以了?”
“還有,彆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宋知之上庭的時候,我會單獨來接你。”
“好。”
“順便,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嗯,你問。”高超看著辛早早。
“我剛剛去敲了其他居民的門,所有人都像剛剛你對我那樣,你們是被誰威脅了不準說宋知之的事情嗎?”辛早早很認真的問道。
高超點頭,“物管發的通知,還是律師函的通知,說要是有人再議論就會負法律責任,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些膽小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大家看到你來自然都要關門了。”
“物管可以發律師函?”辛早早直接找到漏洞。
“鬼知道都是些什麼文件,反正當時每家每戶敲門強調的,說得極其嚴重,大家也都聽信了進去。”
“律師函你有嗎?”辛早早問。
“沒有。”高超回答,“都是物管拿著給我們看了一眼,沒有給我們,也不準把我們拍照,態度挺強勢的。”
“好,我知道了。”辛早早起身,“這麼晚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關於我工作的事情……”高超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說到做到,你安心等通知。”
“我信你,你彆騙我。”
“好。”辛早早點頭。
高超把辛早早送到門口。
“彆送了,被人看到就打草驚蛇了。”辛早早讓高超不要再送,離開的時候又忍不住叮囑幾句,“這幾天就按照你原本的方式生活就行,不要讓人產生了什麼懷疑。”
“好。”高超答應。
辛早早微點了點頭,離開。
離開,並沒有離開這個小區,而是直接去了物管中心。
物管中心隻有一個值班的女前台。
她看著辛早早,有禮貌的問道,“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寄送了一個包裹,快遞說就在物管的,我之前來了幾次都沒有找到,對方又一口咬定說就是送了過來的,麻煩你幫我再去庫房看看行不行?”辛早早顯得很自若。
“有登記嗎?”女前台問道。
“就是沒登記所以才沒找到。”
“那大半應該都是快遞送錯了地方。”女前台說著,“這樣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幫你找找,你是哪棟樓的業主,叫什麼名字。”
辛早早腦海裡麵迅速轉了一下,“3樓75的業主,趙妙妙。”
“你稍等一下。”
“謝謝。”
女前台離開了,去了他們專門成列快遞的庫房。
辛早早看著她離開,連忙走進她的前台,翻找各種文件。
既然是物管出的律師函,那這裡一定會留底。
她讓自己不要慌張。
按照一般慣例,最新的文件應該會是在最順手的地方,以方便隨時拿取。
她暗自觀察了一下。
找準文櫃第二層最右邊的文件夾,她抽出來,打開。
她迅速的翻了幾篇。
果然。
那張律師函就在這個文件夾中間的位置。
她拿出手機迅速拍照,迅速的把所有東西歸還原位。
剛走出前台內,剛剛離開的那個工作人員就走了出來。
辛早早暗自呼吸,調整情緒。
“趙小姐,確實沒有找到你的包裹,我想你可能需要再向快遞公司問問,如果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們。”工作人員有些抱歉的說道。
“好,麻煩你了,我再去問問快遞那邊。”
前台點了點頭。
辛早早轉身離開。
離開後,真的是鬆了好大一口氣。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第一次做……居然比她想的還要順利。
她甚至都沒想過,要是讓對方抓到個把柄她應該怎麼去圓場。
好在。
今天收獲不少。
明天,還需要完成另外一個任務。
與此同時。
季白間坐在家裡麵,手指迅速的在電腦上操作。
他讓季白裡去了古道村,他懷疑除了那50萬贓款,有人肯定給了梁平另外的好處,而他極有可能把這些錢給了他老家的父母,必定他雖然女朋友換了很多,但終究最信任的一定會是自己的父母。
當然這隻是揣測,他隻能讓季白裡先去調查,而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他需要調查梁平至少近一個月以來都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情,如此才有可能發現那個指使梁平的人到底是誰。
他現在,攻克了官家的交通視頻監控信息網,直接把近一個月的交通監控視頻全部調了出來。
他迅速鎖定梁平的居住地,以最快的速度將近一個月梁平的活動軌跡大致瀏覽了一遍。
梁平一般都是在中午12點出門,到樓下的小餐館吃點東西,然後開著自己很普通的轎車離開,去他所謂的辦公點,辦公點是一個很破的門市,沒事兒的時候就和他幾個手下一起打打牌鬥鬥地主,到了晚上7點下班之後,多半會和幾個手下一起喝酒,到晚上11點甚至更晚可以淩晨3、4點才回去。
季白間那準了他的一個作息之後,把他的時間、路徑掐點,用程序編碼,但凡規定時間路徑的視頻全部刪除跳過。
如此一層一層下來。
最後剩下的視頻就不多了。
他現在可以以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率的方式一個一個詳細的看。
他看到在事發之前的一周,梁平那天晚上7點下班之後,沒有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吃飯,而是直接開車離開自己的門市,也沒有回家,轎車往一個他平時幾乎沒有去過的地方開去。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開的速度也不快。
如此在街道上輾轉了至少2個小時,轎車消失在了監控視線範圍內。
季白間蹙眉。
轎車消失的最後一個監控攝像,顯然是開向郊區偏遠地方的,也就是說那些地方是沒有攝像頭的,他想要通過攝像頭找到梁平到底是和誰在談交易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白間將麵前的視頻定格。
他鎖定當天的時間。
開始迅速查詢當天同一個時間段,葉溫寒的一個活動軌跡。
然而,葉溫寒那天的活動場所隻有商管和他的彆墅,沒有去任何地方。
錢貫書也是如此。
所以……
對方是通過電話交易的?!
不可能。
如果沒有見麵,肯定不會有現金交易,而任何銀行的轉賬信息,都可能被查出來,唯一最保險的方式就是麵對麵。
可是。
葉溫寒和錢貫書在那一天都沒有出現在梁平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