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禁衛所的事,文官覺得秦筠捧武輕文,而又因為秦筠在禁衛所放的話,威脅的太過直白,武官隱隱覺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所以秦筠這一路倒沒什麼人跟她搭話,到了府中給王老夫人送了禮,都是女眷王老夫人也不好留她,她又到了王家那幾個老爺的那去。
幾個年紀能當他爹的官老爺侃侃而談,秦筠找了個借口便避到了彆的地方。
秦筠本想跟同齡的公子說說話,但因為王青的事,如今這城裡的公子哥們都怵她怵的緊,見到她就一窩蜂亂逃。
到最後秦筠默默與身後的謝灃對視,謝灃忍著笑意:“王爺彆怕,屬下一定不離開王爺半步。”
說的那麼嚇人,她怎麼能不怕。秦筠翻了個白眼,隱隱聽到了遠處奏樂聲,乾脆踩著石子路緩步走了過去。
王家的府邸建造的比晉王府絲毫不差,甚至因為主子不少,花樣也多了不少。
燕語鶯啼,綠樹成蔭,秦筠嗅著周圍淡淡的合.歡花香,心情略好。
“王……王爺?”
秦筠往後一望,一個穿著蓮青色織金連煙錦裙的姑娘站在身後,見她看過來有些驚嚇地屈膝福身。
“小女苗容,給王爺請安。”
聲音嬌嫩猶如鶯啼,秦筠的視線在她楚楚可人略微停留:“你是苗翰林家的姑娘?”
苗容輕輕點了點頭:“王爺也是打算去荷花池聽戲嗎?”
秦筠不大好的毛病有不少,其中一樣就是喜歡悅耳動聽的聲音,男女不論,如果模樣出挑自然更加分。
苗容生了一雙杏眼,眼角下垂,看著無辜可憐,加上粉腮的梨渦若隱若現,看著可人,秦筠就幾句。
秦筠含笑點頭:“苗姑娘可要一同。”
苗容雙眼微微發亮,雀躍地往前邁了半步,點了點頭。
小姑娘軟軟嫩嫩多可愛,看著她的模樣自個心情也跟著雀躍了,那像是跟趙鄴說話,他一陰沉,她就沒了笑的心思。
“王爺比我想的要好相處。”
見秦筠放緩了步伐等她,苗容臉上浮現淡淡緋色:“聽旁人說王爺是個很凶的人。”
秦筠輕笑出聲:“依苗姑娘看來,本王算是凶嗎?”
苗容紅著臉搖了搖頭,心想晉王不止模樣好看,俊朗非凡,性子也不似那些粗魯的貴公子,矜貴優雅,讓人心生好感。
兩人聊得興起,身後的謝灃笑容濃了許多,比起給自己的未婚妻找清秀少年,他自然更願意看女子磨鏡。
……
在荷花池聽戲的自然都是女眷,秦筠與苗容一同前來,引起了不小的波動,苗容不好意思,便朝秦筠笑了笑就去了相熟姑娘身邊坐著。
坐在前麵的琴姐兒與淺姐兒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起身到了秦筠麵前,齊齊叫了聲表哥。
兩個王家姑娘今個都是盛裝打扮,頭上帶著步搖金釵,腳下穿著鑲了東珠的繡鞋,秦筠回了一聲,見著滿亭的女眷,竟都是姑娘,沒個長輩,便打算要走。
琴姐兒連忙攔道:“這戲本來就是來府裡都能聽的,表哥你想坐下聽便是了,有沒什麼乾係。”
淺姐兒在旁應和:“要是表哥走了,祖母問起就該說我們待客不周了。”
大宋民風開放,沒有什麼男女不同席的規矩,秦筠掃了一眼,沒有長輩在旁,這些姑娘都偷摸著瞧她,沒有不自在的模樣,便笑著坐下了。
此時戲曲唱到了高.潮部分,小姐們鶯聲燕語,討論著戲文裡的故事,但餘光還是留在秦筠那兒。
秦筠落落大方,任著她們偷看。
偷看荷花池活動的貴公子們見秦筠老鼠掉進了米缸,紛紛歎氣,其中一人悔不當初地道:“剛剛若是沒有躲,說不定就能與晉王一同混進其中了。”
“那可是晉王,跟在晉王身邊你就不怕被打成殘廢。”
那人嘖嘖兩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眼望過去便知道不少人雖然沒說話,但心思與他差不離多少,京城數一數二的閨秀可都在裡頭,要是他們往荷花池走,讓父輩們知道了一定一頓好打,小姐們也一定覺得他們登徒孟浪,但如果是晉王帶他們進去的就不一樣了,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一群紈絝子弟紛紛搖頭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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