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以琛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可怕了,我隱約看到,他扶在桌角的手,手背上暴起兩股極其明顯的青筋。
然後,他如我所料的說出了那句話。
他說:”鬱可可,算你狠。”
而我,也早已準備好了給他的答案。
我抬起頭來,微笑著凝向他:”你逼得我沒得選。”
他墨色的瞳孔微微顫動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直。
僵硬了片刻後,譚以琛突然不知所謂的笑了起來。
大笑過後,他重重的點著頭:”好,鬱可可,你贏了!我放你走!”
我麵不改色,虛弱的糾正他:”譚先生,你叫錯了,鬱可可已經死了,我是喬遠黛。”
譚以琛死死的盯著我,像是要用目光生生把我的身體戳出一個大洞來一樣。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我隱約看到他的眼眶開始泛紅,可他眸底依舊沒有淚水……也沒有憤怒。
”好的,喬小姐。”他就這麼盯著我,然後揚唇微笑:”我這就聯係我哥過來接你……你好自珍重。”
言罷,他轉身出去打電話了,留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裡發呆。
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我的心卻空蕩蕩的,像是缺了個口,又像是徹底碎掉了。
兩個小時後譚慕龍出現在我的病房裡,他目光複雜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
我暈過去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輸完血,處理完傷口後基本就沒什麼大礙了。
所以當天下午譚慕龍便給我辦了出院手續,開著房車把我載了回去。
我出院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譚以琛,他丟下那句”你好自珍重”以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徹底結束了,好在,他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我相信悲傷一陣子後他便會重振旗鼓,再次變回縱情風月場的花花公子。
而我……而我……
我一直都很好,我也會繼續這麼好下去。
關於我突然失蹤的事情,譚慕龍並沒有多問,我不知道譚以琛跟他說了什麼,總之,他對此事三緘其口,這也正好如了我的願。
我失蹤的這一個多月裡,顧凕和鄒北城都給我打過電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倆應該是來找我要打贏了譚慕龍的”獎勵”的。
”他們兩個有跟我打聽過你。”譚慕龍沉聲跟我講述道:”我跟他們說你有事回美國了,他們也就沒再多問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盯著自己的手機開始盤算第三次獵豔計劃。
因為我手腕兒上的傷口還沒愈合,這種情況下我肯定是不能跟他們見麵的,畢竟這傷口這麼明顯,除非我全程帶手套或者護腕,否則的話我很難搪塞過去。
所以我開始網上跟他倆搞曖昧,我從譚慕龍那裡要來了顧凕和鄒北城的微信號,加了他們,然後和他們天南湖北的聊騷。
我們聊的尺度挺大的,而且大部分話題都跟性有關,比如用什麼樣的姿勢做愛最爽啊,比如某些情趣小道具的用法啊……
最有意思的是,鄒北城似乎對譚慕龍在床上的癖好特彆感興趣,總是變著花樣的問我譚慕龍在床上表現如何。
我一時間有點兒哭笑不得:他這是想乾什麼?該不會是想跟譚慕龍比比誰哪方麵的能力更強吧?
真是有夠無聊的。
網上聊天雖是增進感情的利器,可若一直不見麵,感情也隻會越聊越淡。
感覺時機差不多後,我覺得第三次獵豔行動可以實施了。
這一次,我決定不走性感路線了——我要跟鄒北城玩點兒文雅的東西。
恰好,霧都世貿天街那邊兒正在舉行藝術展,很多藝術家到那邊兒作畫,刻雕像,演奏樂器……場麵好不熱鬨。
過去裝個街頭藝術家,彈個琴或者畫個畫兒,然後讓譚慕龍想辦法把鄒北城引過去……相信後麵的故事,會很有趣。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會在藝術展上遇到譚以琛。
而譚以琛的出現,並非偶然。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