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啊!”
張春龍喊了一聲,調頭就跑,一群學生繼續朝著雨夜中的街道上跑去,大雨滂沱,閃電雷鳴,應風怒號,這樣的夜很快就伴隨著疲憊和恐懼壓垮了他們,身體最弱的吳萌落在了最後,她坐在雨地喘息著,回頭看著那個女人越來越近地朝著她靠攏,吳萌哆嗦著朝著旁邊爬去,妄圖爬進樓道之間的小巷子裡自救,可才爬了幾步腳就被抓住了,她慘叫著被女人拖了回來仍在了大街上,女人用那隻斷手撫摸著吳萌的臉頰,吳萌一邊慘叫一邊用手去推女人的身體,女人笑著站起來,說:
“還沒輪到你呢,嗬嗬。”
白衣女人放開了吳萌,邁著不算快的踉蹌步伐朝著雨夜中走去,吳萌已經嚇得失聲,她在雨水中掙紮著起來,頭也不敢回地朝著彆墅區跑回去,一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她腳步虛浮地走進117號彆墅,癱坐在彆墅門口,用儘力氣敲打著房門。
敲門聲將昏昏沉沉的三人驚醒了,葉華然還沒有從恐懼中清醒過來,尖叫著張牙舞爪地爬起來,他看著其他三人,嚎叫著就朝門口跑,剛跨出白紋護身索的範圍,他的視線中就化作了一片血紅,他隻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身體好像要支撐不住了,他想回過頭去,可是身體全然沒有了其他動作,忽然他感覺到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扯了回去,落回了護身索的保護範圍,全身一鬆,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立刻消失了。
他臉色蒼白的不停喘著氣,汗水開始不斷地從額頭滾落,張虎恩將他拉了回來。然後一腳踏出護身索的保護範圍,踩在地麵上,立刻血紅色的視線布滿了他的眼眶,他冷笑一聲,結不動明王印,立刻驅散了眼中血色。這隻鬼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敢明目張膽地調戲他們了。
他拉開門,之間癱坐在門口的吳萌,他將吳萌拖進了房子,跨入護身索的圈兒內,葉華然總算恢複了正常,連忙抓住吳萌的肩膀喊道:
“他們呢,他們逃出去了嗎?”
吳萌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範夢琪連忙扯下身上的毛毯給她裹上。瑟瑟發抖的吳萌抬起臉來,結結巴巴地說:
“鬼。。。。。。鬼在。。。。。。在外麵!”
眾人朝著屋外看去,除了漆黑的夜就是滂沱的雨,一股冷風夾著雨水打進來讓眾人感到汗毛倒立,張虎恩擋住了準備去關門的舒重,說:
“開門迎他,有我在,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敢這麼猖狂。”
“我們難道就不該逃走嗎?”
葉華然焦急地問。可張虎恩正在取下脖子上的長串佛珠,把佛珠一顆顆地揪下來。灑在門前的地上。
“逃?打從我們進入這間彆墅開始,就已經陷入了惡鬼布置的陷阱,無論你逃到哪裡,惡鬼都會找上你。”
“那我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我說過了,我在這裡,就可以保你們一時平安。隻要能夠找到鬼的本體,想破除這個陷阱還是有希望的,不過這隻鬼可非常聰明,總會先我一步,當然隻要我們大家同心協力。。。。。。”
“是個女人。”
“你說什麼?”
張虎恩看向還在發抖的吳萌。吳萌立刻說:
“是個白衣女人,有著一雙紅色的眼睛,手上拿著一隻斷手,她在追我們,是她,她就是鬼!”
“哃!”
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五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站起來,張虎恩咬著牙內心一陣震怒,念力突然從腳底以他為中心擴散出去,他的純念力可比佛家念力要彪悍多了,很快就將整個房子籠罩起來,隻聽樓頂傳來一陣低語,像是有人在耳邊說著鬼來了的悄悄話,讓人覺得耳根子極為不舒服。
不吃念力?張虎恩心道果然,他抽出十字降魔杵,吩咐大家待在圈內,口誦: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朝著樓上一步一步地走去,每走一步,腳下生輝,佛家念力不斷將附著在地上的怨念驅趕地一乾二淨,坐在廳中的四人看著他走過的地方,牆壁樓梯顏色明顯比周圍的色澤要清亮一些,都啞然地說不出話來,等到張虎恩走到二樓之後,那片被他淨化過的地方有主見被周圍的怨念所吞噬,就像被一隻隻無形爪牙所侵蝕一般,逐漸恢複了常色。
傳來的巨響的地方是張婉然居住的屋子,大門已經被蠻力撞開,一些木屑灑在周圍的地上,張虎恩推門進去,看著屋內滿地的雨水,便朝著那扇撞開的窗戶走去,來到窗戶前,看著下麵黑暗的街道,一個白衣女人在閃電交鳴之時出現在街道上,她麵帶笑意地看著張虎恩,一雙猩紅色的眸子直接鑽向了他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