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_棄婦歸來(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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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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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不妥吧,她丈夫才五品,你給她封了個四品,這傳出去多不好。”尤其是禮部那群迂腐的老頭子,肯定會借機找他的麻煩。

範嘉義一張臉都快皺成苦瓜狀了。自古夫貴妻榮,封妻蔭子,妻子的誥命都是丈夫根據丈夫的官職和對朝廷的貢獻來封贈的,哪有妻子的品級比丈夫高的。他隻知道攝政王采納了他的建議“入粟拜爵”,用虛職換取銀錢,但卻沒想到,他竟會對一個女人冊封,而且封得這麼不合理。

他也是朝廷的誥命文書發出去之後才知道這件事,否則肯定要攔住這不按牌理出牌的攝政王。

哎,禮部那群家夥肯定會以為這都是他的主意,把賬算到他頭上,想到這裡,背鍋俠範嘉義就有些意興闌珊。

陸棲行啪地一聲合上手中的奏折,氣定神閒地說:“這是她應得的。”

範嘉義不乾了:“殿下,微臣承認傅氏捐贈有功,不過區區幾千兩隨便嘉賞一下就可以了,頂多,頂多給她一個五品誥命就足夠了。不然,後麵再有人捐銀,朝廷如何褒揚?”

範嘉義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多少學子寒窗苦讀數十載,為的就是能一朝高中,金榜題名,光宗耀祖。若是花錢就能買到官職,多少不差錢的富家翁願意掏大把的銀子為家中不成器的子侄捐一個前程。

傅芷璿才花了幾千兩就被封了個四品誥命夫人,那捐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的怎麼封?到時候禮部和吏部那兩個討人厭的老頭還不得恨死他。

但陸棲行似乎完全沒這個煩惱,他把奏折輕飄飄地往案幾上一擲:“你誤會了,我說她應得的,是指‘入粟拜爵’。”

這句話說得範嘉義老臉一紅,心裡汗顏得很,再多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陸棲行好像沒有看出他的不自在:“接下來你應該會很忙,下去吧。”

範嘉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走出皇宮,剛出宮門就見到戶部清吏司主事曹輝在外麵等著他:“大人,下官按照你的吩咐敲鑼打鼓,放了一路的鞭炮,聲勢浩大地把禦賜的誥命文書送到了季家。其餘幾位同僚也把聖上的嘉獎送到了幾個善人家裡。這事我回來的路上,已經在城裡傳得沸沸揚揚了。”

“很好。”總算有一件事是順利的,範嘉義不吝於誇獎一下這位主事。

得了尚書大人的口頭褒揚,曹輝很高興,又回稟道:“大人,這傅……不對,季夫人果然是善心人,眼也不眨就把聖上賜下的金子捐給了戶部。”

他知道範尚書身上的壓力很大,所以哪怕一百兩金子不多,但積沙成塔,集腋成裘,傅芷璿的這個態度肯定會博得上司的歡心。

果然,範嘉義肅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季夫人果然通透人,難怪殿下要額外提拔她。”

他貪的倒不是這一百兩金子,最重要的是傅芷璿的這個態度。作為第一批被賜官的商戶中榮耀最盛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風向標,她既然把金子全退了回來,後麵的人也不會傻得收下朝廷的實物封賞,這倒是為他節約了一大筆銀子。

被銀糧搞得焦頭爛額的範嘉義這會兒倒是認同起攝政王的話,這婦人頭腦清楚,做事利索,倒是值得這褒揚。

隻是妻子的品階比丈夫高,終不是那麼回事。

見範嘉義對這位季夫人也很欣賞,曹輝有意賣個好,撓頭為難地說:“大人,下官去的時候,季家人似乎正準備休掉季夫人。”

範嘉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還有這事?哼,這季家人真是膽大包天,誥命夫人豈是他們想休就休的,改明兒,讓我家夫人邀請季夫人過府一敘。”

這是明晃晃地給傅氏撐腰了,曹輝趁機說:“那下官讓賤內去領季夫人拜見夫人。”

“哼,行了,有那功夫,琢磨琢磨怎麼弄點銀子。”範嘉義口氣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但曹輝卻喜不自勝,大人答應他了,這可是出入大人家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

這邊,傅芷璿正捧著那團誥命文書發愁,絲毫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喜悅。

有了這誥命封號,她倒是不用擔心再重蹈覆轍,被人隨意休棄,身無分文地趕出去,被人謀財害命,挖個坑,一卷席子打發了事。

但這玩意兒有利就有弊,季文明不能輕易休她,她想和離同樣也不容易,無論是和離還是休妻都得上呈禮部批準才行。所以這東西既是她的護身符,但同樣也是她奔向自由道路上的絆腳石。

“阿璿,這四品誥命夫人是多大的官啊?”萬氏不懂,不過朝廷可是獎賞了百兩黃金的,她這輩子可沒見過那麼多的金子,能獎這麼多的金子,應該封的官蠻大的吧。

季二叔也整了整領子,笑眯眯地走過來,旁若無人地笑了:“侄媳婦,恭喜了,二叔以你為傲,季家以你為傲。”

心裡卻嘀咕,這傅氏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被冊封了。

其他的族人也莫不用火熱又與容有焉的目光看著傅芷璿,全然忘了,上一刻他們還在說她是季家的恥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就連自持資格老的四叔公也拄著拐杖走過來,用他的漏風牙,模模糊糊地說:“你不錯!”

傅芷璿沒理會他,徑自越過眾人,走到癱坐在地的顏氏旁邊,彎腰拾起那紙休書,吹乾殘餘的墨跡,然後折成一個小方塊,珍而重之地放進了袖袋裡。

本想把這一幕糊弄過去的季二叔頓時麵紅耳赤,尷尬得要死,幾次三番欲伸手過去截住這張荒唐的休書,但都被傅芷璿銳利的一瞥給嚇得縮回了手。

“侄媳婦,這……是二叔糊塗,咱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季字,你就原諒二叔這一回吧。”

季二叔這一回真是豁出去了,連臉都不要了。

萬氏不傻,她見囂張的顏氏嚇成那樣,堂小叔子也這麼不要臉的模樣,也意識到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破冰才是。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紅著眼眶道:“阿璿,是為娘不好,關鍵時刻,為娘竟護不住你,讓你這好孩子受了這麼多委屈……”

臥槽,這是要把黑鍋都踢到他背上啊,這萬氏也忒毒了。

季二叔又氣又急,恨恨地瞪了一眼顏氏,瞧你做的好事。

顏氏本就懼怕得慌,被丈夫這麼一瞪,再也忍不住,抱著頭,哭天喊地:“我……我,不怪我啊,是她,是她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去季家鬨的,我也不想的……”

被她指著的季四嫂子賴氏頓時臉色煞白,貝齒咬住下唇,色厲內荏地嗬斥道:“二嬸,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我與傅……弟妹他日無仇,近日無怨,我何苦花銀子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

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撇得乾乾淨淨的,但顏氏可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她混不吝起來,連季二叔都要頭大,這會兒咬上賴氏,自不可能那麼輕易算了。

顏氏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嘴皮子利索地不停翻動:“這就要問你了,你整日跟萬氏那賊婆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誰知道你們倆在密謀什麼。哼,咱們幾十年前就分了家的,沒有你們的默許推動,咱們哪敢替文明休妻。再說,你們大家都說阿璿犯了七出中的不孝,大嫂,阿璿孝不孝隻有你最清楚,也沒見你站出來反駁兩句,這不是承認了阿璿不孝?”

萬氏掐死顏氏的心都有了,這潑婦,收了好處,事情沒辦好,竟還敢攀咬她。哼,都怪賴氏,找誰不好,偏偏找上顏氏這滾刀肉。

萬氏忍不住用陰沉沉的眼神瞪了賴氏一眼。

賴氏心裡是又氣又恨,不過她還保持著理智,知道不能像顏氏那樣胡言亂語,把事情推到彆人身上,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想到這裡,她隻得忍下滿心的厭惡,走過去,彎腰扶起顏氏,飽含深意地說:“二嬸,你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帶你進屋休息一會兒。”

聰明人這時候就應該裝裝頭痛,順著坡往下滾,趁機脫身才對。

可顏氏愣是沒聽出賴氏的暗示,她兩隻胳膊用力一甩,掙脫開賴氏:“滾,我才不要你這毒婦假好心。你詛咒我不舒服,哼,我渾身上下好得很,哪裡不舒服了?你也太毒了,盼著我早死,就沒人知道你那齷蹉的心思是不是。”

就連傅芷璿都差點被顏氏逗笑,心裡那點鬱悶和煩惱被她這一鬨,也不知鑽到哪兒去了。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麵呈豬肝色的賴氏和一副恨不得上前堵住顏氏嘴巴的萬氏,真想給顏氏鼓個掌,這戰鬥力簡直可以以一敵十了。

有了她的傾力演出,這場狗咬狗的戲碼真是精彩。

“你胡說八道什麼。”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賴氏簡直想拿塊擦腳布堵住顏氏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這麼鬨下去,爹就快回來了,被他發現自己做的好事,還不得剝了他的皮。季二叔看不下去了,他走過去,大力鉗住顏氏的胳膊,大吼道:“你鬨夠了沒有?”

被他這麼用力一晃,顏氏頭上的釵子掉了下來,長長的頭發散亂開來,跟個瘋婆子沒什麼兩樣。

季二叔看了心裡愈加不喜,嗬斥道:“添什麼亂,滾回去。”

顏氏不敢懟丈夫,白眼一翻,帶著深深地怨氣撲向賴氏:“都是你這惡毒的賤人害我……”

賴氏不防,被她撲倒在地,沾了一身塵土,她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突然傳來一道火辣辣的刺痛感。

“啊……啊,我的臉,你抓我……”賴氏伸手一探,摸到濕濕的血珠,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她莫不是要毀容了。

這下子心裡的憤怒再也壓不住,什麼大局,什麼顏氏是長輩都念頭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忽地一翻身,把瘋狂的顏氏壓在身上,長長的指甲往她臉上一抓,顏氏的眉毛下方也浮現出兩道深深的紅痕。

潑辣豁得出去的顏氏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哭天搶地地大吼,手緊緊攥住賴氏的頭發就往下扯,賴氏呼痛,反手打了過去。

兩人扭打成一團,難分難舍。

“住手,你們快住手。”季二叔無奈地大喊道,但這兩人現在都失去了理智,誰也不聽他的。

因為其中一個是侄媳婦,季二叔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去拉架,他氣得麵色鐵青,掃了旁邊的幾個族中婦人一眼:“還不快去把她們倆拉開。”

這些婦人都是被顏氏和賴氏或蠱惑或收買才來這裡找傅芷璿的麻煩,誰料傅芷璿一下子翻身成了誥命夫人,這些人心裡都恨死顏氏和賴氏了,見她們倆鬨翻,心裡正爽著呢,哪會真心實意的勸架。

幾人走過去,假惺惺地說:“二嬸,四嫂子,住手,彆打了……”

季二叔瞧了,差點氣得頭頂冒煙。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顏氏和賴氏打了個哆嗦,連忙分開,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理了一下衣服,垂頭不語。

季二叔更是暗道不好,爹怎麼提前回來了。他緩緩轉過身,勉強擠出一個笑:“爹,你提前回來了,見到梁四叔了嗎?”

季老太爺站在門口,手裡的竹杖敲得地麵砰砰砰作響,矍鑠的目光掃過像個瘋婆子一樣的兒媳和侄孫媳婦,沒理會兒子的問題,加重語氣又問:“怎麼回事?”

季二叔身體一顫,抬頭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傅芷璿,然後避重就輕地說:“就是,就是發生了點爭執。”

季四嫂子會意過來,連聲附和道:“老太爺,我們錯了,就是,就是一點小紛爭。”

季老太爺氣笑了,他們真當老糊塗了,可以隨意糊弄是吧。這麼多族人躲在這裡,鬨翻了天,還說隻是一點小紛爭。他瞥向四叔公,板著臉問:“老四,你說。”

四叔公冷不防被這個祖兄點名,人都傻了,他站起來,按住頭:“哎,哎,我頭痛……”

這是四叔公心虛時候的表現,兩人都認識好幾十年了,這點伎倆騙誰。

季老太爺沒理他,徑自走到石桌旁,伸手拿起印泥,再瞥了一眼桌麵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筆墨紙硯:“這是什麼?”

怎麼忘記把東西收起來了,季二叔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口。其他人也全把頭垂得低低的,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突地,半開的門被一陣風帶開,一個靈動的身影從外麵竄了進來,一把抱住傅芷璿的胳膊,慌慌張張地喊道:“大嫂,大嫂,你沒事吧?我聽他們說,要休了你,你這麼好,他們憑什麼?你是我家的嫂子,關他們什麼事,這些人真是淡吃蘿卜閒操心,管到咱們家頭上了……”

“美瑜,瞎說什麼呢,這都是誤會。”萬氏差點暈倒,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竟生出這麼個傻女兒,再不叫住她,還不知道她會說什麼呢。

看到族人臉上或青或紫,像開了染料鋪的臉色,季老太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提起拐杖,重重砸到季二叔身上,季二叔腿一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爹,爹,我知道錯了。”

季老太爺壓根兒不聽他的,一下又一下,用力拍在季二叔的背上、臉上、腿上,打得季二叔臉色發白,搖搖欲墜。

顏氏見了,心頭一慌,忙跑過去跪在旁邊求饒:“爹,爹,都是媳婦兒的錯,都是媳婦兒的錯,媳婦兒貪圖那點銀子,慫恿當家的犯了錯,爹,你要打就打我吧……”

邊說邊跑去拽季老太爺的拐杖。

季老太爺氣急:“再攔著,你就給我滾回你顏家去。”

顏氏一聽,下意識地送開了手,疾風驟雨般的棍子再次落到季二叔的背上。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直到季二叔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見勢不妙的四叔公再也顧不得明哲保身,連忙跑過去,抱著季老太爺的胳膊:“哎呀,彆打了,再打,你就打死他了。”

“打死這個畜生活該!”季老太爺怒罵一聲,到底是收了手,撐著拐杖,大口大口地喘氣。

眾人看到被打得鮮血淋淋,爬都怕不起來的季二叔,個個膽寒不已。

對自己親兒子都能下這種狠手,就更彆提他們了,大家都擔心下一個挨棍子的會是自己。

但季老太爺卻沒理會他們,而是抬起乾枯如柴的手指,衝傅芷璿招了招手,等傅芷璿走近了,他飽經風霜的眸子裡淨是歉意:“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隻這一句勝過千言萬語,傅芷璿心頭一酸,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這麼維護她。

深呼吸了口氣,壓下滿腹的心酸和感激,傅芷璿抬頭,平靜地看著季老太爺:“不關老太爺的事,是侄孫媳做得不好,惹了長輩眾怒,都是我咎由自取。”

一聽這話,賴氏就覺得不好了,這傅氏也太會告狀了,她這一招以退為進,還不得讓老太爺心疼死。

果然,季老太爺抬起手,想安慰傅芷璿,覺得不妥,他的手在傅芷璿頭頂停留片刻又收了回去,然後坐到石桌旁,用竹杖敲擊著石桌:“說說,你們要休傅氏的理由。”

大家都不敢應聲,四叔公沒轍,抓了下光禿禿的頭,往旁邊一坐,嗬嗬笑著,企圖蒙混過關:“大哥,誤會,這都是誤會……”

啪……

“我讓你坐了嗎?”季老太爺把竹杖砸在他麵前,嚇得四叔公連忙站了起來。

連跟季老太爺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四叔公都吃了排頭,其他人哪還敢站出來,偌大的院子,一二十個站在這裡,竟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見無人應聲,季老太爺又開始點名,他的拐杖頭往萬氏那邊一指:“萬氏,你是傅氏的婆婆,說說,為何要休了傅氏?”

就隻差問她,你哪裡不滿意這個兒媳婦了。

萬氏沒想到老太爺的怒火第一個對準自己,她捏緊裙子,連忙推脫道:“伯父,這不關侄媳的事,都是……都是弟妹帶著人到我家來的?”

被她指著的顏氏眼神凶狠暴烈:“什麼叫我帶人到你家來的?分明是你跟賴氏串通好,想休了兒媳婦兒,又想保持好名聲,花了十兩銀子叫我來。”

無可避免地牽扯出了賴氏,賴氏手帕一抹淚,嚶嚶哭泣,矢口否認:“二嬸,這……這關我什麼事?我可沒給過你銀子。”

兩人再度攀咬起來,不過礙於季老太爺的威嚴,兩人也不敢像剛才那樣胡來,隻是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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