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哎呦”了一聲,可憐兮兮地說:“韓叔叔,我好像扭到腳了。”
韓毅仿佛沒聽到,離開的背影絕情又冷淡。
.
午夜的甲板已經沒有人。
程桑桑坐在甲板上,微垂著頭,露出的一截的白皙脖頸在夜裡格外顯眼。
她嘗試著站起來,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第三次的時候,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臂,她扭頭望去,是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年輕男人,他問:“這位女士需要幫助嗎?”
程桑桑有點失落,說:“我扭到腳了,麻煩送我回八樓。”
年輕男人說:“好。”
回到八樓客艙層時,年輕男人問:“女士,需要我幫您叫醫生嗎?”
程桑桑說:“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叫。”
年輕男人多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程桑桑關上艙房的門,她脫掉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雙腳分毫沒有扭傷的痕跡。她抱著手機倒在床墊上,沒由來地歎了幾聲,她刷著手機裡的照片。
那是零九年程桑桑偷拍的照片,像素不高。
韓毅坐在宋家的私家車裡抽煙,煙霧繚繞之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張揚又有魅力。
.
程桑桑記得那是她第二次見到韓毅。
那天,宋家有個晚宴,程桑桑早已從宋嫻口裡得知,也知道宋家的司機會直接來接宋嫻和宋韌去晚宴地點,也知道車裡還有那一位剛在宋家住下不久的船長。
“嫻嫻,幫我個忙唄。”
宋嫻:“你對韓船長有意思?那我哥怎麼辦?”
程桑桑笑眯眯:“我拒絕過你哥了,再說強扭的瓜不甜。”
宋嫻:“好吧,出事了我可不管,我話先說在前頭,韓船長不是長久留在陸地的男人,我爸說了他是天生屬於海洋的男人。”
程桑桑說:“我也是向往天空的女孩,天空和海洋多登對。”
宋嫻無言以對,一邊拖住宋韌,一邊喊人。
程桑桑在樹下演了一場戲,贏來了一個隨叫隨到的韓哥哥。
.
小柴離開八樓,下了二樓。
二樓住了大部分的郵輪員工,毅哥資曆老,能獨自住一間。他今年剛來郵輪工作,還得和彆人同房。他在走廊儘頭停下,伸手敲了敲房門。
半晌,沒人應答。
小柴正納悶,艙房裡響起毅哥低沉的聲音:“十分鐘後再過來。”
小柴應了聲。
他也懶得回房,靠在門口等待。
員工艙房大多都是內艙房,沒有窗,封閉又沉悶,且不怎麼隔音。小柴在外麵聽到了嘩啦啦的水流聲,大致能猜到毅哥在洗澡。果不其然,十分鐘後,艙房門開了。
韓毅下半身裹著一條鬆垮的浴巾,上半身還有水珠從結實的胸膛滑落,順著有著六塊腹肌的人魚線緩緩沒入浴巾內。
小柴正想說什麼,走廊上有了腳步聲。
韓毅說:“進來。”
小柴點頭。
小柴很少進韓毅的艙房,他感覺得出毅哥並不喜歡,所以一般有事都直接在外麵說清楚。這應該是他第三次進來,和前兩次並沒有什麼差彆,他的艙房彌漫著一股陽剛男性的味道。
小柴鼻子靈敏,嗅到了一絲熟悉的腥味。
想起剛剛敲門時毅哥沒應,小柴頓時明白,擠擠眼,問:“毅哥剛剛在辦事?”
韓毅從鼻子裡哼了聲出來。
郵輪上的工作乾久了難免枯燥,船上的人要麼湊對解決生理需求,要麼自給自足。小柴眼尖地發現桌麵有一張蓋著的照片,曖昧地說:“我好日韓那邊的,奶大水足,硬盤裡十幾個g,下次給毅哥你拷一份?”
韓毅扯唇:“老子不好日韓。”
“歐美?”
“國產。”
小柴搓了搓手,這會才想起正事,說:“對了,毅哥,我把vip套房的程桑桑送回去了,還問她要不要叫醫生,她說不用。不過,我看她好像扭得挺嚴重的。”
韓毅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小柴離開後,他才把蓋過來的照片收進錢包裡,看都不看一眼。
零九年那會還沒有現在的網絡流行語。
用現在的網絡流行語來說,程桑桑當年就是個戲精,套路一個接一個,他是傻逼才會上第二次當。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