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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難得有帶薪假期,他老早就計劃好帶家人出遊,辦好出院手續後,回病房和韓毅打招呼,剛想開口,病房門口就走進一個人。
男人看上去十分和藹可親,目光掃來時,有種儒雅的氣質。
他的視線在小柴身上隻停留了一秒,隨即落在了病床上的韓毅。
很快的,小柴看到男人露出驚喜又激動的神色。
“船長!”他三步當兩步地飛奔過來,激動的情緒很快克製,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韓毅,說:“我聽到韓毅的名字時還以為是同名,沒想到真的是你。當年一直想當麵感謝你,後來回到飛躍號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男人一拍腦袋,又說:“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當年你救我一命,沒想到六年後你又救了我父親一命。硫酸要是潑到我父親身上的話,唉,老人家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本來昨天就該趕過來的,我人在帝都,公務忙,加班加點完成後買了早上高鐵趕來。”
薛正平平日工作使然,向來習慣擺一張琢磨不透的臉,如今再見到韓毅,像是回到了年輕時的熱血時光,乘著飛躍號,一群兄弟喝酒唱歌打牌,在茫茫大海中肆意飛揚。
韓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薛正平。
他開口說:“不是你父親我也會救,職責在。”
薛正平說:“毅哥講義氣,責任感重,是好事。”
小柴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的。
疑惑的目光飄向韓毅。
韓毅隻說:“還不去機場?”
小柴才回過神,點點頭,迷迷糊糊地說:“哦,我先去趕飛機了。毅哥,我們電話聯係。”
等小柴一走,薛正平才意味深長地說:“這年輕人有幾分像狗子。”
韓毅“嗯”了聲,沒有多說什麼。
薛正平打量了下病房,說:“毅哥,我給你換個單人病房吧。”
韓毅瞅他一眼,勾勾唇,說:“這幾年來混得人模狗樣的啊。”
薛正平謙虛地說:“還好還好,那年出事後我也收了心,規規矩矩考進了海警局,摸爬打滾六年,加上家裡有點底子,現在也隻是個副局。”話說得輕描淡寫。
韓毅說:“海警局副局長,你這小子混得可以呀。”
薛正平說:“毅哥哪裡的話,我在海警局這六年,見過無數海員,我們海警船的船長沒一個能有毅哥你當年風範的十分之一。”他笑:“等毅哥你出院了,我把當年還在的兄弟找出來,一起吃個飯唄。楚北,唐南周他們特彆掛念你。南周那小子混得有出息,一年裡有三百天在海上漂,給國家勘測石油。都六年了,每次兄弟出來聚會肯定要提你。”
韓毅沉默了會。
半晌後,他說:“飛躍號的兄弟長情。”
這話讓薛正平一米八的漢子差點紅了眼,他說:“當年飛躍號的兄弟雄心壯誌,沒一個怕死的,喝最烈的酒,走最危險的航線,賺最熱血的錢,抗擊過海盜,參與過維和,解救過多少遇險船隻,兄弟們一起經曆生死,轟轟烈烈驚天動地,說是一輩子的兄弟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提前當年,韓毅有所感觸。
就在這時,薛正平發現門口多了一道人影,穿著標誌性的白袍,倚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薛正平以為她是韓毅的主治醫師,連忙說:“醫生,我兄弟什麼時候能出院?”
程桑桑慢步走過來。
“背部灼傷麵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得住個小半個月。”
她摘了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眉頭微擰,忽然盯著韓毅問:“你是不是抽煙了?王醫生叮囑過,養傷期間禁止吸煙,煙癮犯了就忍著。”
韓毅:“沒抽。”
程桑桑說:“我聞到煙味了。”
薛正平說:“咳,說應該是我身上的……”他一笑,又說:“我這兄弟他就愛抽煙,一天不抽就不舒服,八年前那會抽得更凶,醫生你……”目光落在程桑桑的臉上,話音戛然而止。
薛正平掃了眼程桑桑的胸牌。
看到“整形外科程桑桑”七個字時,他遲疑地喊了聲:“嫂子?”
程桑桑微微一怔,隨即“溫柔嫂子”上身,低眉順眼地牽了牽唇角,沒有正式承認,也沒有正式否認,溫聲說:“正平是吧,我以前聽阿毅提過你,一直想見見他的兄弟,沒想到正好今天碰上了。”
薛正平一聽,就知道無誤。
剛剛他連名字都沒提過,肯定是韓毅和她提過了,頓時看程桑桑的目光多了幾分熟絡。
“嫂子,過幾天毅哥跟我們兄弟一塊吃飯,你也一塊來唄。毅哥當年在飛躍號上喝醉酒了就拿著你的照片讓我們兄弟們喊嫂……”
話還未說完,韓毅就黑了張臉。
“瞎說個屁。”
薛正平哈哈一笑,一副我明白的模樣,轉眼又說:“毅哥,留個手機,改天聯絡,我不打擾你和嫂子了。”
程桑桑笑吟吟地說:“改天來家裡吃飯呀,我做的飯菜還可以,阿毅每次都吃得精光。”
她溫柔可人地坐在韓毅的床邊,大膽地微微依偎過去。
韓毅冷著臉不說話。
薛正平說:“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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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病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