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領域,有一種可怕的能力叫做“搜魂術”,可以將自己的精神力侵入到另一個人的精神之中,強行掠奪其靈魂中的記憶。±頂點小說,不過,搜魂術不但發動起來相當不易,且隻能作用於精神力遠遠弱於自己,或處在極度精神虛弱狀態的目標身上,還伴隨著很大的危險性,一旦被對方借機反噬,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玄罡不但是可傷敵的力量體,還可化作純粹的靈魂體侵入一個人的靈魂,自然也就可以完成“搜魂術”可以完成的一切,但在消耗和難易度上,要遠比搜魂術低,而且由於玄罡是分離存在,所以縱然失敗,也斷然不會有反噬的危險。
眼前之人不但精神力遠遠弱於雲澈,而且處在瀕死狀態,玄罡的記憶讀取進行的格外輕易順利。玄罡很快被雲澈收回,那人也圓瞪雙目躺在那裡,再無聲息。
這個人名為焚自在,是焚天門第七十二堂堂主,隸屬八長老麾下,年齡四十五歲,體型和雲澈相似,更重要的,是他的玄力等級,和現在的雲澈一模一樣,都是地玄境六級。他半夜外出的目的,也如他之前所說,是為了悄然進入蒼火城,探知雲澈是否隱藏在蒼火城中。
“真是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禮。”雲澈沉眉冷笑,他細致的觀察了一番這個焚自在的臉型,然後將他身上的外衣扒了下來,丟入天毒珠之中。再隨手砸了個坑,將兩人的屍體踢進去埋了。
站在那裡,雲澈重新釋放出玄罡,然後看著那抹深邃的橙色微微發呆。
如今的他處在最平常的狀態,連邪魄都沒有開啟。而這種狀態下,他釋放出的玄罡本是赤紅色,而此時,釋放出的玄罡,卻分明是橙色!!
他又想起,在焚天門時,他為了救蕭泠汐而強開煉獄,丟出玄罡……那時的玄罡,赫然是和爺爺雲滄海一樣的青色!
怎麼回事?相同狀態下的玄罡,為什麼會出現進階?
難道是因為……龍神之髓?
想到這裡,雲澈頓時找到了最可能的答案。玄罡的強度,一半和血脈有關,一半和玄脈有關。隨著邪神境關的開啟,玄脈力量的暴增,玄罡的顏色會出現升華。而有了龍神之髓後,他的血脈也出現了變化……龍神之血的賜予,改變的是他血脈的成分,而龍神之髓的賜予,改變是他血脈的本質!血融血,但髓生血!進入他體內的龍神之髓,將讓他的血脈越來越趨於強大無比龍神血脈……
那麼,也自然會讓力量與血脈相連的玄罡越來越強大!!
現在讓普通狀態下的玄罡從赤色變成了橙色。將來,或許遠遠不止升華至橙色這麼簡單!
隨著他邪神玄脈和龍神血脈的越來越強大,他的玄罡,或許將進化至一個極其之高的高度!
雲澈回到山洞之中,蕭泠汐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他:“小澈,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受傷?”
“哈哈,放心吧。”雲澈很輕鬆的笑了起來:“現在整個蒼風能讓我受傷的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就憑那兩條雜魚還不配。來,我們繼續享用我們的美味,不用管剛才的事。”
蕭泠汐的心安定了下來,她看著雲澈,輕輕的道:“我的小澈,已經完全長大了,還變得那麼厲害……不過,嘻,卻一點都不讓我覺得陌生。”
“那當然,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是最親的人,怎麼會陌生呢……來,張口。”雲澈輕輕的把勺子移到蕭泠汐唇邊,勺中的湯裡,混著雲澈剛才悄然灑入的灰色粉末。
蕭泠汐飲下,一陣困意忽然襲來。她的眼眸微微眨動,然後無力的合上:“小澈,我忽然……有些困……”
“困了,就乖乖睡覺,我在這裡呢。”雲澈輕輕的道。
“嗯……”蕭泠汐請柔柔的應了一聲,全身放鬆下來,完完全全的沉浸入了夢鄉之中。
不多時,蕭泠汐的呼吸變得平穩,睡的格外香甜。雲澈拿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把蕭泠汐輕輕放了上去,看著她安睡的樣子道:“對不起,小姑媽……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我向你保證,在你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定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我,還有爺爺。”
蕭泠汐雖然被救出,但爺爺蕭烈,依然還在焚天門手裡。
每多留在那裡一秒,蕭烈就會多受一分淒苦,多一分危險。所以他必須竭儘所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救出,一分一秒都不想等。救他的方法,此刻也已在他心中成型,但他自然不能帶蕭泠汐一起,而如果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她一定會擔心害怕,所以他隻能選擇讓她沉睡過去。
雲澈出了洞穴,花了半刻鐘的時間將洞口進行了掩飾,思索一會兒後,他從天毒珠中取出五滴王龍之血,混合了十幾種藥材,快速淬煉出了五滴冰玄玉液。
喚出雪凰獸,將五滴冰玄玉液全部喂給了它。頓時,本精神萎靡到極點的雪凰獸在飲下冰玄玉液後不久,便一聲低鳴,雙翅高高的招展起來。
“嬋兒,過一小段時間,又要辛苦你了。不過這次不會太久,一定要堅持住。”雲澈撫摸著雪凰獸的翎羽,有些愧疚的道。冰玄玉液能讓雪凰獸快速恢複部分力量,但恢複不了它的元氣,借助外來的力量再度極速飛行,還會對它的元氣造成進一步損傷……但雲澈今天也隻能再度依賴於它。
把雪凰獸收入玄印,雲澈換上焚自在的衣服,頭發也整理一番,戴上他的空間戒指,伸手在臉上一陣抹動,很快,一張和焚自在一模一樣的麵孔出現在雲澈的臉上。隨之,雲澈調整了一番走路的姿勢,大搖大擺的走向焚天門的方向。
夜已深,此刻的焚天門依舊一片狼藉,全然沒有從昨日的劫難中恢複過來。曾經雄偉勢大的主門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廢墟。廢墟之上,十幾個人依然守在之前守衛的位置上,不時有人打著嗬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