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人影腳步匆匆的小跑了過來。守“門”的焚天弟子頓時精神一振,厲聲道:“誰!”
“我!”來人腳步放緩,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傲氣和嚴厲。
“原來是七十二堂主,失禮!”看清來人,守門的焚天弟子連忙讓開身體,俯首一禮。
另一焚天弟子道:“七十二堂主,你不是剛和七十三堂主離開去往蒼火城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當然是得到了重要消息,速速趕來向長老彙報。”“焚自在”半匆忙,半不耐煩的道:“你們好好守好這裡,現在是宗門危機時刻,絕不能讓任何外人靠近!”
說完,他便急匆匆的進入,直奔八長老的住處而去。
焚天門的人都是修煉火屬性的焚天決,因而身體周圍都會或多或少有火元素蕩動。這一點,對有著邪神火種在身的雲澈來說很容易做到。雖然在玄力氣息上,無法真正的做到和焚天決完全一樣,但除非是集中精神認真識彆,否則很難辨出。再加上雲澈普通狀態下的玄力氣息強度和焚自在完全一致,幾乎可以說毫無破綻。
雖然已是夜深,但焚天門巡邏弟子眾多,但沒有一個懷疑照麵而過的焚自在已經被掉包。
雲澈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八長老居住的樓閣,在聲稱有重大消息彙報後,便如願見到了八長老焚莫遲。
焚莫遲並未入睡,見到“焚自在”,他沉聲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和正誌趁夜潛入蒼火城,去查探雲澈是不是逃亡那裡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說有大事彙報,又是什麼事?”
“焚自在”連忙道:“回長老,蒼火城那邊已根本無需探查……半路之上,我傳音詢問了蒼火城的幾個故交,他們告知,就在昨日下午,他們都看到了一隻遍體雪白,氣勢不凡的大鳥從蒼火城上飛過,然後大致落在了城北方位……此後沒有再見那隻大鳥飛離,可以斷定,雲澈目前就藏匿在蒼火城中。”
“果然如此!”焚莫遲“呼”的站起身來,隨之臉上露出怒色:“哼!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落入蒼火城,這是在藐視我們焚天門,以為我們不敢主動追過去嗎!現在太上門主與太上長老皆在,我看他還如何囂張!”
“焚自在”默然冷笑,然後接著道:“長老,雖然確定雲澈就藏身蒼火城之中,但蒼火城畢竟太大,而雲澈也必定很是謹慎,想要確定他的藏身之處極為不易。我和正誌商量之後,由他先繼續前往蒼火城,弟子極速趕回,向長老請示一件事。”
“何事?”焚莫遲側目道。
“焚自在”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副緊張的樣子:“雲澈的一個親人,目前還在囚龍獄之中,據說是在最底一層。弟子想在此人身上取一件東西……衣物也好、墜飾也好,然後馬上連夜趕往蒼火城,將之懸於顯眼位置,或許有可能引雲澈出現。而他一旦進入我們視線,我們便可借此知道他的行蹤和隱匿之處……這隻是弟子一些不成器的想法,還請長老指示。”
“唔……”焚莫遲低頭沉吟,許久後,緩緩道:“這種手段太過明顯,極難讓人上鉤,不過,雲澈雖然實力極強,但畢竟年輕,血氣方剛,做事衝動極端,或許對他會很有效……好!那就依你之言。不過,雲澈現在雖然負傷,但絕非你和正誌所能對付,警覺性也決然不會低,你們務必萬分小心,如果找到他的落腳之處,務必馬上傳音給我。”
“是!”
“這是我的令牌,憑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囚龍獄,速去。”焚莫遲將一塊赤紅令牌丟給雲澈,淡淡的道。
而這塊令牌,正是雲澈最想拿到的東西。在他完美的易容之下,一切都進行的比想象的還要順利。雲澈拿起令牌,告退而去,直奔囚龍獄。
焚莫遲站在原地沉吟一會兒,隱約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少頃後,他拿起傳音玉,出聲道:“門主,已確認雲澈就藏身在蒼火城……”
囚龍獄,焚天門的內部監獄。其中關押著犯了大錯或重罪的弟子,亦有仇家、結怨之人,自然也還有一些焚天門單純限製其自由,或將之秘密隱藏而關入其中的人。囚龍獄一共七層,越是向下,越是陰暗陰森,關押的,也越是一些重要、重罪之人。
“這裡是囚龍獄重地,不得擅闖!”雲澈剛靠近囚龍獄的大門,便被一個守衛弟子厲聲攔了下來。
雲澈拿出令牌,昂首道:“奉八長老之命,前往囚龍獄第七層,取一犯人身上的東西。”
守衛弟子看了一眼令牌,然後點了點頭,親自帶路在前:“請隨我來。”
憑著焚莫遲的令牌,雲澈如願以償,無驚無險的踏入了囚龍獄之中。而雖然他手持令牌,但進入之時,前後依然有四個持刀守衛緊步跟隨。畢竟,囚龍獄這種地方,都會關押著一些一旦被外人知道,就會引來切齒仇恨,甚至遭世人鄙夷謾罵的“特殊人物”,比如為了奪取某個大宗門的玄功或秘密而悄然擄來的宗門核心人物……
又或者蕭烈這等足以讓焚天門尊嚴掃地的“誘餌”。
進入囚龍獄,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麵而來。越是向下,這股腐臭味就越是濃重,直讓雲澈大皺眉頭。想到爺爺竟然被關在這樣的地方,他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而起。他忍著怒氣和急切,腳步不急不慢的跟著守衛弟子一路向下,一頓周轉後,終於來到了囚龍獄的第七層。
到了第七層,雲澈一眼就看到了蕭烈,因為他就被關押在第七層獄門正對麵的那個獄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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