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範先河遲疑道“宋桂蘭的情況確實值得同情,但法律就是法律,最終怎麼判決還要對宋桂蘭進行醫學檢測。
不過,她丈夫和父母知情不報也涉嫌犯罪,隻是情節上倒不是太嚴重,眼下宋桂蘭正在吳中縣醫院接受精神方麵的檢查和治療。”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歎口氣道“雖然我痛恨宋桂蘭這種行為,但卻情有可原,說實話,如果女兒找不回來的話,我老婆恐怕也和宋桂蘭差不多,我看,如果能不追究刑事責任就儘量彆追究了吧。”
範先河也有點遺憾道“可惜這事要法官說了算,情和法不能兩全啊。”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笑道“範局長,難為你還親自跑來跟我說這件事,你看,飯也不吃一口,我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範先河擺擺手,說道“吃飯的機會多的是,我聽家燕說你的公司已經開張了,吳中縣那邊也要動工,等你去吳中縣的時候咱們再坐坐吧。”
李新年笑道“行,其實我最近就要去一趟吳中縣,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範先河打開車門說道“那就這樣,我還要趕回去,這次市裡麵統一部署了幾個案子的摸排工作,時間緊,任務重,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安排一下。”
李新年急忙說道“那你趕緊忙去吧,我就不挽留了。”
李新年看著範先河的車離開了停車場,裡麵好像還坐著兩個警察,不過,他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沒想到興師動眾鬨了幾天都沒有破案,現在突然就破了。
更沒想到的是,女兒失蹤的案子居然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村婦乾的。
並且作案和破案也都是村婦一個人,如果這個村婦不去派出所告發自己老公的話,這個案子恐怕真成了懸案。
既然這個案子既沒有牽扯到萬振良和戴山,也和丈母娘的過往無關,李新年倒是輕鬆了不少。說實話,雖然女兒找回來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對案子的可能性胡思亂想,眼下起碼排除了各種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封信了。
那天在毛竹園見到韓梅的時候,李新年覺得韓梅神態自如的樣子好像和女兒的案子不像有什麼瓜葛。
所以,他懷疑那個保姆楊根梅的背後可能另有幕後黑手。
可現在韓梅似乎又重新成了嫌疑人。
因為,韓梅和丈母娘素有嫌隙,也有可能韓梅在得知自己的女兒被綁架之後唆使保姆送了那封信。
不過,如果這封信真的是韓梅唆使自己保姆的乾的,那倒是讓人放心了。
畢竟,韓梅的動機無非是想借這個案子幸災樂禍地拿丈母娘出出氣,應該不會有其他的意圖。
但假如楊根梅的後麵另有指使人的話,那反倒讓人擔憂了,因為這雙在暗中盯著他的眼睛應該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有下文呢。
不過,李新年想起韓梅臥室門口的那個狗頭,心裡不免有點內疚。
畢竟,現在已經證明韓梅並沒有參與綁架女兒的案子,也許隻是為了泄憤炮製了那封信,無非是發泄一下對丈母娘的怨氣。
而自己送給她的信卻是血粼粼的警告,確實對她有點不公平,這件事一旦被如蘭知道的話說不定會翻臉呢。
晚上,李新年在全家人吃晚飯的時候宣布了女兒綁架案告破的消息,並且把宋桂蘭作案的過程以及破案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