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全家人一片驚訝聲中總結道“現在看來,當初我們都想多了,這個案子跟老戴的案子沒有關係,跟媽以前仇人也沒什麼關係。”說完,還充滿歉意地瞟了丈母娘一眼。
顧紅剛做母親不久,對宋桂蘭不僅沒有恨意,反而歎口氣道“這個女人也真夠可憐的,想女兒都想瘋了,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
顧雪嗔道“有什麼可憐的,搞得我們一家雞飛狗跳的,雖不至於槍斃,但也不能就這麼輕易饒了她,就算沒了女兒,可她年紀輕輕的就不能再生一個?”
顧紅沒好氣地說道“哎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是因為思念女兒神經不正常了,如果正常的話會去乾這種事嗎?我覺得法院應該酌情處理,不是說精神病人不承擔法律責任嗎?”
顧雪嗔道“哎吆,你現在倒是菩薩心腸了,當初雙兒丟失的時候你可能殺人的心都有了。”
顧紅辯解道“哎呀,你這不是抬杠嗎?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說實話,我反而覺得永昌縣醫院的領導責任更大。
既然宋桂蘭沒了女兒之後神經失常並且經常去醫院晃悠,他們為什麼沒有把這個情況及時給警方?
說實話,我甚至懷疑宋桂蘭女兒剛出生就死亡會不會是一起醫療責任事故。”
驚訝之餘的譚冰擺擺手,說道“彆扯這麼多了,宋桂蘭究竟有沒有罪,最後也是法官說了算,你們在這裡爭論有什麼意義?
既然這個案子跟大山沒關係,那對我們來說也就是天災人禍,好在雙兒吉人自有天相,最終有驚無險,不過,你們今後凡事都要更加謹慎小心。”
一直沒出聲的顧百裡嘟囔道“不過話也要說回來,就算雙兒沒有被送回來,想必那個女人也不會虧待了雙兒,肯定會雙兒當成自己的女兒養。”
洋洋驚歎道“哎呀,那個人要是不把妹妹送回來的話,妹妹豈不是就成了彆人家的人?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跟咱們相認呢。”
譚冰伸手摸摸洋洋的腦袋,然後瞪了顧百裡一眼,說道“不會說話就彆插嘴,我看你還沒有洋洋明白。”
顧百裡抿了一口小酒,哼哼道“那封信呢?怎麼解釋?”
一時,所有人都不出聲了。
最後譚冰問道“老旦,範先河對那封信怎麼說?”
李新年猶豫了一下,說道“範先河的意思是這件事有可能跟老戴的案子有點牽連,他分析可能是有人利用了雙兒失蹤的案子。
如果雙兒找不回來,或者拖上再拖上一段時間的話,他估計這個人有可能會以雙兒的性命相威脅,目的當然還是老戴贓款的去向。”
譚冰微微點點頭,說道“我看除了這個解釋之外目前也沒有彆的答案,範先河這麼想也不奇怪。”
顧百裡今晚好像成心跟譚冰過不去,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甕聲甕氣地說道“那也不見得,也許是你哪個仇人得知雙兒失蹤之後故意寫封信氣氣你呢。”
譚冰待人接物一般都非常平和,即便心裡有氣也表現的比較克製,可不知為什麼,每當在跟顧百裡發生爭執之後,從來都沒有一句好話,看那樣子好像兩個人天生就是一對冤家似的。
果然,譚冰聽了顧百裡的話之後,怒道“我看你的嫌疑最大,說不定這封信就是你寫的,你可能早就想把我氣死了吧?”
而顧百裡最終還是龜縮了回去,就像往常一樣,隻要譚冰發脾氣,他馬上就沒脾氣了,嘴裡嘟囔道“我隻不過是猜猜,你發這麼大脾氣乾什麼?”
譚冰哼了一聲道“你一猜就沒有好事。”
其實,顧百裡的猜測倒是和李新年想的差不多,實際上他已經基本上鎖定了韓梅的保姆楊根梅,不過,他最終沒有把韓梅和她的保姆“交代”出來。
譚冰怏怏道“既然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也就不要再去記掛了,至於那封信也早晚會水落石出。”
顧雪罵道“究竟是哪個見不得光的王八蛋整天惦記著大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