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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裝載著尤達之子特倫的艦船起飛,航向天空的時候,可以看到無數懸浮著的戰機以方陣排列於天空之上,像是一堵牆,看到這些戰機的陣容,原本心裡是有些懼意的特倫才略微放鬆了下來。
看上去這的確是他的父親所言,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曆程。
隻是任由誰被通知要和拓跋圭麵對麵談判,也會讓人下意識感受到從心臟生出的恐懼。
但這樣的恐懼,也會轉變成前所未有的振奮和激動。
特倫其實並不是卡奇諾那些隻懂得享樂的紈絝子弟,因為執政府統理的任命要求,一名統理要從三大家族的中通過重重審核選拔脫穎而出,尤達並未經曆過這個程序,隻是在唐璜之後暫代,他一直不算真正坐穩這個位置,因此他對自己的後代也就有著野心的寄望和嚴格的要求。
特倫從小就被優良的教育所環繞包圍,從音,曆史,政治,地理,軍事,尤達都安排了很多優秀的人才對他進行教育,所以在平時,特倫自有一種貴族風範和氣質,也有高傲的心性和熱衷可以改變格局的政治。
年過二十歲的他目前在卡奇諾事實上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人,從卡奇諾經濟政治學院光榮畢業之後,他就走上了從政的路子,目前在執政府能源部的國際事務辦公室做一名主任助理,但他幾乎是整個執政府最著名的主任助理,同時手裡還擔任著兩個實驗室的副主管職務。
而今天,他登上運輸艦,帶著奧斯頓上將的屍體,要前往和拓跋圭談判開始,意味著他很可能在此之後聲望完成三級跳,成為卡奇諾曆史上最著名的人物之一。
通過運輸艦看出去,特倫知道現在超過三家經由自己父親安排的重量級媒體都在報道他的這番舉動,屆時將會給卡奇諾人民一個這樣的印象——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他敢攔在拓跋圭麵前,拯救了卡奇諾的首府麥哲城。
想到那之後可能帶來的巨大聲望和萬民的歡呼,特倫就感覺自己渾身燥熱起來,血液從各處躥向背脊,躥向腦門。
一道彗星從遠方出現,然後掠行到他的近前。
那隻是一架機甲。
而他這邊是一架執政府的“阿姆羅”運輸機和無數的懸浮戰機群,這些戰機群兩翼的懸浮噴口噴射出藍芒,承托著戰機成隊列排列,特倫知道那裡麵的每一名駕駛員,都得到了要保護他這個代統理的兒子,執政府要員的軍令。
但看到這架機甲到來,特倫幾乎能感覺到在他所搭載飛機裡的每一個機組人員不經意吞咽下的口水和起伏的喉結,也仿佛能感受到,周圍這近千架飛機之中駕駛員們手指搭在武器發射鈕上,屏住的呼吸。
因為他們麵對的,是剛剛在冬宮戰場上空戰卡奇諾群雄,戰林字營,並且以毫發無傷姿態,獲得優勢的機甲戰神。
卡奇諾電視光幕前的民眾們,眼睛一瞬不眨。
***
最高決議會大樓之中,尤達攥著拳頭,手心可以說滿是被汗水浸濕。
他在祈禱,他在給拓跋圭一個台階,而拓跋圭需要這個台階。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場交涉會是有驚無險,而至此之後,他的兒子將成為敢於站在拓跋圭麵前的人在卡奇諾聲名大振,或許,那就是另一個時代的伊始。
拓跋圭是需要這麼一個台階的,因為在目前強敵環伺的關頭,他絕不會希望和執政府為敵,和執政府和解,有利於緩解他一方的壓力,能讓他騰出手來清除那些敢於反對他的人!
所以,這應該是劃算的買賣。
想到這裡,尤達繃緊的內心又鬆了一些,稍顯安慰。
一定能順利化解的!
運輸飛機之上,特倫一身鮮衣,站在了飛機外麵的一個圓形平台上麵,他手一招,飛機下方的腹艙打開,一具被綁在舷梯上的屍體掉了下來,和舷梯捆在一起,懸吊在了飛機的下方,正是奧斯頓。
特倫對麵前肅穆懸浮的天王機甲道,“我是尤達之子,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對冬宮的襲擊隻是奧斯頓以及極其個彆的叛國行為!首惡奧斯頓已經被處決,其餘人士已經在抓捕過程中,隨後將交給拓跋圭先生處置!”
“……翎衛永遠是執政府最忠誠的勇士,執政府當初將總督一位交給閣下,閣下此前,並一直都是我們最得以依仗的左膀右臂,相信我們聯合一起,能夠誅除青田,以及那些亂國賊子……並能讓未來入侵的鷹國人,品嘗到慘痛的失敗……”
***
電視光幕麵前,看到這一幕的不少人,心中無不浮現悲憤的情緒。
奧斯頓將軍,人們清楚的記得,在唐璜時代,他曾經是那樣的大名鼎鼎,當初孱弱的執政府,對外還沒有太大的威懾力量,那些境外的敵人還一如既往的認為隻要賄賂了貴族,就可以隨意攫取卡奇諾星域裡的資源,這些都是千百年不變的傳統,一個剛成立的執政府就敢打破這些規則?
是奧斯頓率領自己的艦隊,連續在星域之外奮戰三年,付出了無數忠誠軍士的鮮血和生命,給星域之外訂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新規則,那就是卡奇諾主權不容挑戰!
繼墨凝王騎之後,卡奇諾再一位深受民眾們愛戴的人物也就此死去,而且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被示眾於拓跋圭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