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蘇苒特意交代廚房,要把飯菜顏色做的特彆好看。
然後蘇苒讓傭人幫她拍了好幾張照片,重點是凸顯“家庭”“溫馨”“有食欲”。
傅斯嶼收到照片的時候,正在會議室聽下屬彙報工作。
他點開看了一眼,是拍的家裡的飯菜,照片一角,有蘇苒的身影。
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傅斯嶼便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對下屬剛才的彙報做點評。
蘇苒已經習慣了傅斯嶼不回消息了,他不回,她就自己吃,順便欣賞一下剛才的照片。
“不懂得欣賞的男人。”蘇苒看了半天,都想不通傅斯嶼麵對這麼一張臉,怎麼能忍住不回複的。
蘇苒轉手把照片發給陸溪。
事實證明,男人是過眼浮雲,隻有姐妹才是真的懂你。
“寶寶,我是一名偵探,去年開始調查你,案子沒破,我的心不攻自破。”
“寶寶我討厭你,你嘴上說著愛護小動物,卻對我這個小舔狗不管不顧。”
“剛剛不小心被蜜蜂蟄了,半年臉都腫了還有點發紫,查了一下到底是什麼蜂,原來是看見你的美貌甘拜下風。”
“”蘇苒無語,“好土,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短視頻網站上偷梗?”
“嘿嘿。”陸溪給蘇苒發了一個賣萌的表情包,“寶寶,我到家了,你好點沒有?”
“好多了。”蘇苒年輕,傅家的醫生又得力,她傍晚吃過晚飯,又開始生龍活虎了,“我這照片拍的好吧?”
“超級好!”雖然有偏愛閨蜜的嫌疑,但陸溪是真覺得好看,“你可以發到網上,我相信大家跟我的感覺肯定一樣。”
蘇苒確實準備發到網上,她和陸溪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公關團隊幫忙營銷,可不就得靠自己努力。
蘇苒和陸溪的發展綁定在一起,蘇苒發照片之前,還是先通知陸溪,“你快去拍一組,等會兒你先發,然後我就發。”
“照片?”陸溪眨眨眼睛,“可是我拍照技術真的很爛,你知道的。”
“找彆人給你拍。”蘇苒給陸溪出主意,“現在不是晚上了嗎?你就跟夜桉交換條件,叫他幫你拍,他們這種係統設定的bug級男配,肯定是全能選手。”
“對哎!”陸溪恍然大悟,“好,我現在去,你等等我。”
自從上次陸溪誤打誤撞上了三樓,和夜桉一起睡了一夜之後,三樓不允許陸溪上去的禁令就被打破了。
陸溪徑直去了夜桉的書房,也沒人攔她。
大概是夜桉神經病的形象在陸溪心中根深蒂固,所以陸溪一直不能把夜桉和認真工作的霸總大佬聯係在一起。
然而此時,書房門半掩,透著縫隙,能看到夜桉斜靠在座椅上,正認真的看著桌上的文件。
燈光投在他身上,落拓成影,美好的仿佛二次元漫畫裡的主角一樣。
當然,要是他沒有長嘴就好了。
“準備偷點什麼呢?”夜桉抬起頭,唇角帶起幾分弧度,微微泛紅的眼睛裡卻沒有什麼笑意,“有事就說。”
真想咬死夜桉,陸溪在心裡忿忿道。
她迎著夜桉打量的目光走進去,把手機放在夜桉麵前,衝著他微揚下巴,“做個交易。”
夜桉長了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揚,即使不笑的時候,也帶著幾分多情。
此時他似笑非笑,燈影描摹著眼尾的弧度,像是帶著鉤子一樣,他靠坐在椅子上看著陸溪,眉梢微揚,示意陸溪接著說下去。
他倒想看看,陸溪又準備作什麼妖。
陸溪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相機,放在夜桉麵前,“給我拍照。”
聽到那個給字,夜桉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食指的關節,“給你拍照?理由。”
夜桉除了需要陸溪當枕頭的時候比較像個人,其他時候,陸溪都覺得他欠欠的,很想拿枕頭拍他臉那種。
可惜陸溪現在還沒有這個底氣。
她低頭看著夜桉,“一會兒我陪你睡覺,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對你來說不是很劃算嗎?”
夜桉嗤笑一聲,“是嗎?”
他一隻手撐著下巴,桃花眼中波光瀲灩,薄唇輕啟,“你陪我,一晚也就值十萬,我一分鐘進帳一個億,給你拍照片,幾十個億就沒了,劃算?”
陸溪眼睛瞪圓,不是,還有這麼拐彎抹角說她身價低的嗎?
“夜桉!”
陸溪被他氣死了,一巴掌拍在實木桌上,疼的她手心直抽抽,然而麵對夜桉帶著嘲意的眼神,陸溪隻能撐住氣勢,“我是身價低,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今晚你愛去哪睡去哪睡吧!”
說完,陸溪踩著高跟鞋噔噔的往外走,那力度,仿佛要把地板踩出洞來才罷休。
哼,拽什麼拽,陸溪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罵夜桉。
不就是拍照嗎?她找傭人也能拍,希望夜桉也能很有骨氣,晚上不要來找她當枕頭!
陸溪下了樓,找來幾個年輕傭人,跟她們簡單說了一下要求,然後便開始擺造型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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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傭人們拍的倒也不錯,畢竟陸溪長得好,衣服穿的也好看。
但跟蘇苒那組照片比起來,就很有差距了。
陸溪也不知道蘇苒都是怎麼拍的,明明是同樣的造型,可在蘇苒手裡,就是能拍出一種氛圍感來。
陸溪拍了快一個小時,最後選照片的時候,一個都沒選上。
沒辦法,陸溪又折返回夜桉的書房。
對於陸溪去而複返,夜桉似乎並不意外,他神色如常的看著文件,隻當陸溪沒來。
一看夜桉這個拽樣,陸溪就來氣。
她眼睛眨了眨,徑直走到夜桉身邊,攀著夜桉的肩膀,坐到夜桉腿上,“再商量一下。”
夜桉眼底閃過一絲暗意,他捏住陸溪的手腕,剛要使勁拉開,就瞥見陸溪耳後有一截一厘米左右的疤痕。
夜桉眼眸眯起,轉而抬手捏住陸溪的耳朵。
“你乾嘛啊?!”耳朵被拎住,陸溪震驚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夜桉,“放開我。”
夜桉卻沒理她,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疤痕,然後問陸溪,“你媽是誰?”
“我是陸溪,還有,你為什麼罵我?”
“蠢貨。”夜桉無語,捏著陸溪耳朵的手微微使勁,像是揪小孩子耳朵懲罰一樣,“我說你母親是誰?”
“風染月,你認識?”陸溪回想了一下原劇情,原著中,沒出現過原主的母親啊,夜桉怎麼突然這麼問。
但看夜桉的神色,陸溪又覺得,夜桉應該是認識原主生母的。
“不對啊。”陸溪算了一下,原主生母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那個時候夜桉也才幾歲,而且原主生母從來沒去過港區,怎麼可能認識夜桉,“我母親沒去過港區。”
“嗯。”夜桉淡淡應了一聲。
陸溪的母親確實沒去過港區,他也不認識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