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智和林凡相處了一段時間,也知道林凡的性格,知道林凡不是那種小題大做之人,甚至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形色的人。
可是看過信件之後,林凡臉色陡然大變,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故。
出城的路上,林凡一直皺著眉,凡是熟悉林凡的人,都沒有見過林凡什麼時候露出過這副樣子來。
林凡的樣子,也讓張廣智等人覺得無比壓抑起來,就連平時最愛開玩笑活躍氣氛的褚虎,在此時也是一聲不吭。
沈箐箐見林凡一直皺著眉也不說話,想要問問林凡怎麼回事,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一直到廣陵城,林凡一路之上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了自己暫住的地方,沈箐箐想要大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林凡阻攔。
“沈小姐,我們有要事要相互商議,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
沈箐箐認為自己是出於對林凡的關心,沒想到卻是熱臉貼冷屁股,不由心裡委屈不已,最後冷哼一聲,道:“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沈箐箐離開後,林凡帶著人一路來到議事廳,等到了議事廳,張廣智這才重新問道:“侯爺,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
林凡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也不打算再去賣關子,便說道:“匈奴那邊出了變故,去攪亂後方的隊伍被困了。”
林凡的聲音很輕,但在所有人聽來,皆是如五雷轟頂一般。
年大將軍被困了?
這怎麼可能,年大將軍在大梁可是軍神一樣的人物,到現在為止極少打敗敗仗,如今不不但拜了,竟然還被圍困了?
“侯爺,這不怎麼可能,大將軍怎麼可能會被圍困呢?”褚虎滿臉不可置信道,臉上還有一絲驚慌,褚虎或許隻是嘴硬從內心深處,他覺得林凡不會騙他,所以這件事大概率就是真的。
項龍也是如此,臉上寫滿了焦急,抱拳道:“侯爺,項龍不才,請令去救大將軍!”
褚虎一聽,趕緊同樣抱拳,請令道:“侯爺,就讓俺們去吧,誓死也要把大將軍救出來。”
看著兩人的樣子林凡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著急,本侯難道就不著急?”
林凡長歎一口氣,對著兩人說道:“不要忘了,那是我舅舅,本侯比什麼任何人都急。”
褚虎和項龍聞言,都不由低下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林凡看向張廣智,問道:“廣智先生,這件事你以為如何?”
張廣智早就趁林凡說話的時候,看過那封信,此時見林凡問起來,便摸著山羊胡說道:“主公,此事不好辦啊。”
褚虎是個急脾氣,見張廣智這樣說,便以為張廣智大了退堂鼓,不由著急道:“張老道,你可不能這樣啊,難道大將軍就不救了嗎?”
林凡瞪了褚虎一眼,褚虎這才安靜下來。
林凡看向張廣智,問道:“廣智先生有話便說。”
張廣智摸著自己的山羊胡,緩緩說道:“匈奴人數十萬大軍,要強行攻上山,就憑借大將軍所帶領的五千騎兵,自然不好抵擋,可他們偏偏沒有,而是選擇圍困,這意圖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