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薑辭下一刻卻看見柳溪音氣定神閒,即使是被人惡意拉踩也不惱,隻是十分恭敬地說
“臣女平時的確仰慕太子妃娘娘,在家中時也確實學過一些,隻是臣女作畫還需要一些工具,能否勞煩二位娘娘命人幫臣女準備一些東西?”
聽她這麼說,大家紛紛露出費解的神情,這位柳二小姐究竟需要什麼東西?若是作畫的工具,不是早都已經備下了嗎?
柳溪悅也直覺不好,這死丫頭又在準備什麼投機取巧的把戲?
這一次不會又被她給糊弄過去吧,可是一想到這一次對方的對手是太子妃,她又淡定了不少。
“怎麼,做畫的工具不是現成就有嗎?莫非你是不想展示,所以刻意在娘娘麵前故弄玄虛?”
這死丫頭一向小心思的多,也不怪她多想。
可是,讓她覺得生氣的是柳溪音壓根就沒有理她,而是用眼神詢問了坐在高位上的薑辭。
當然她這話也存著試探的意思,以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以及那首詩,如果對方真的同為穿越的話,她十有八九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對她倒是有些不太確定,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探對方的機會。
可是讓她感到失望的是,對方的表情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但她也不氣餒,而是等著對方給自己答複。
薑辭聽她這麼一說,同樣也有些納悶,莫非這女主還打算搞個素描或者油畫不成?
雖然這些她都極其不擅長,但這不影響她猜測接下來應該就是大眾打臉名場麵了。
於是她便紅唇輕啟“可。”
靜王妃聞言,立刻喚身邊的小丫鬟吩咐道“柳姑娘需要什麼,你們直接備下即可。”
柳溪音卻並沒有將她需要的東西直接說出來,而是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交給了身邊的小丫鬟。
小丫鬟看見的時候也有些有疑惑,可她還是點了點頭領命下去了。
其他人見柳溪音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就更加好奇了。
就連相府千金心中都沒忍住升起了一絲期待。
反正從這場宴會上的表現來看,這位柳二小姐表現不俗,她倒是有些期待對方待會兒所作的畫了。
同時,她心中對於這位柳二小姐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此時,前廳才收到消息,當得知那首詩並不是柳二小姐原作時,不少人都有些遺憾。
可是趙玄安卻自認為是一個十分懂自己心上人的人,音兒會這麼說,大概就是因為認為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於突出,而她又不願意引人注目,所以才會說那首詩並非自己所著。
其實那首詩大概率就是她親自寫下的吧。
趙玄安感覺自己看透了一切,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笑容。
至於孟含秋“準確”說出了那位“名家”的姓氏,大概也是因為她不想要音兒出頭,於是胡亂編造了一個姓氏賣弄學問而已,而音兒又礙於身份不能和她正麵對上,所以便稀裡糊塗地點了頭。
果然那可惡的女人就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打壓自己心上人的機會!
裴遠止聽到這個消息後倒也沒什麼表示,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嚇死了,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表妹給比下去了。
可是表妹竟然知道這個句子,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平日裡也是一個喜好讀書的人,這一點他們倒是可能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也不知道表妹平時都看什麼書,要不要自己代為指導一下。
不過他對於太子妃的想法倒是和趙玄安出乎意料地一致。
太子妃雖然看似為京中貴女的典範,沒想到心胸竟然如此狹隘,竟然會選擇在這種事情上為難表妹。
至於對方提到的孤本,他感覺這話大概是假的,畢竟自己這個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都沒聽說過,太子妃一個被養在深閨後宅裡麵的女子還能聽說過不成?
不過表妹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眾人隻見小丫鬟端來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柳溪音身邊的人伸長了脖子,發現她端上來的東西可不就是普通的木炭嗎?
柳二小姐要這木炭何用?
柳溪音像是沒有注意到大家那探尋的目光似的,隻是伸手拿起了木炭,便在紙上揮舞起來。
她那手法簡直讓人出乎意料。
柳溪悅見此不由得冷笑一聲,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庶妹哪會畫什麼畫。
現在在這裡故弄玄虛,裝得有多高深莫測,待會兒就會有多慘。
薑辭一看,果然是素描。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大家看自己時那期待的眼神,看來今天這畫自己也是非畫不可了。
她都有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好像就是一個不太明智的選擇了,早知道她就在家裡麵多陪一下小家夥了,非要湊這個熱鬨乾嘛?
看吧,現在自己反而成為了“熱鬨”了。
由此見得柳溪悅直接把薑辭這個平時頗為沒臉沒皮的人都搞得有些自閉了。
不過說起來小家夥現在究竟在乾嘛呢?
有沒有按照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乖乖待在院子裡麵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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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待會兒她回去的時候要去好好檢查一下。
至於現在的事情,畫就畫唄,不就是畫個畫嗎?
這點破事她豈不是手到擒來?
薑辭如此自暴自棄地想著。
趙景舟這幾天一直在忙著修複風箏的事情。
讓一直照顧他的人都有些汗流浹背了。
小殿下如此固執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