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後,靜王妃又陷入了第二輪的震驚之中。
她看向柳二小姐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一時又弄不清楚這柳二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她還覺得對方安分守己,至少不刻意挑事,可是看到這副對方給侄媳婦畫的肖像時,靜王妃一時間又有些質疑自己剛才對對方的印象了。
沒錯,她現在看這幅畫怎麼看都像是挑釁。
也正因如此,她就下意識想要去看看自己侄媳婦的表情,卻發現對方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看著那肖像畫的時間長了那麼一些,一時間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究竟要不要誇柳二小姐這幅畫,說實話靜王妃這人本來就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可也從未遇到過如此進退維穀的情況。
她隻是感覺身邊人大概是被挑釁到了,所以氣得說不出話來,壓根就沒想過另外一個的可能性,就比如對方隻是沉迷於自己的美貌之中,一時無法自拔之類的。
畢竟一般人也不會乾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靜王妃想不到也很正常,可偏偏薑辭就是這樣的情況。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畫肖像,所以等她驚歎夠了之後才慢慢回過神來,然後開口便是兩個字
“不錯。”
聽到這兩個字,靜王妃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對方又說了一句“本宮很喜歡。”
靜王妃甚至都在懷疑自己這個侄媳婦是不是已經被對方給氣傻了,所以才會如此淡定,可是仔細一看又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於是她就漸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方是在認認真真誇讚柳二小姐所畫的畫。
一時間靜王妃的表情變得更加一言難儘起來。
這兩家夥究竟是在搞什麼?怎麼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她都不太懂她們之間是怎麼個情況了,莫非是情敵之間的惺惺相惜?
彆說她了,彆人也理解不了薑辭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說最理解不了的當屬柳溪悅了,畢竟她一直都在等著太子妃找柳溪音的茬,可是她壓根就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先開口誇柳溪音。
她實在是分辨不出來對方這究竟是真心實意的誇讚,還是陰陽怪氣,可是對方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完全看不出任何陰陽怪氣的成分……
可若是真心誇讚的話,那之前自己這賣力地上跳下竄乾了這麼多拉仇恨的事情究竟是為什麼?
難不成就是為了給她們看個樂子?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等待薑辭出手的柳溪悅終於是有些生氣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讓她有一種莫名被背叛了的感覺,可是其他兩個當事人自然不會在意到她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隻是沉浸在對於對方的試探之中。
當然主要是試探和反試探,以薑辭的機靈程度,又怎麼看不出女主已經猜測自己同她一樣是穿越的,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自己。
當然她是不可能讓對方看出來的,要不然她這個常年被人給稱讚的演技豈不是成了笑話?
所以她才會誇得這麼真心實意。
而柳溪音的確一直都在試探她,當目光接觸的那一刻,她就一直盯著對方的表情,希望在其中看出任何破綻,然而並沒有。
對方臉上隻是帶著那種恰到好處的笑容,似乎很滿意自己所呈上去的畫。
於是她就立刻思考另外一個問題了,這位太子妃娘娘究竟是真的和她表現出來的一樣一無所知,還是對方的城府足夠深,已經深到了連她都已經看不出來的地步?
柳溪音的確有些想不明白,所以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冒進了。
若是對方不是穿越的,再借著這個由頭處罰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所以她甚至開始慶幸著對方的仁慈。
可光是這樣想著,她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嘲諷,難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太長,已經慢慢被這個世界給同化了嗎?
甚至都生出了一種對於強權的奴性。
其他人可壓根就不知道這一瞬間她就能想到這麼多事情,隻是好奇著這位柳二小姐的畫究竟是何模樣,才會讓一向以丹青見長的太子妃也能誇出“不錯”這兩個字。
所以她們都伸長了脖子,就想要看看那幅畫的真容。
靜王妃又怎麼會沒看出她們這些人的心思,所以在確認身邊人的確沒有任何不喜之後,才將那畫展示在大家麵前。
當看見那畫時,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究竟是什麼畫法,她們竟然從未見過!
畫上的人惟妙惟肖,一顰一笑都是如此的真實,像是要從畫中活過來一般。
而大家回神之後再看,這畫中的人不是太子妃又是誰?!
也難怪剛才太子妃看見那幅畫的時候,愣了這麼長時間,這要是換做誰大概都會這樣吧。
於是有人便猜測這柳二小姐此舉的意圖,對方究竟是為了討好太子妃,還是挑釁?
可如果對方真的是為了討好太子妃的話,她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除非是對自己的畫技足夠自信,要不然都不敢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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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大家看見這畫的時候,都知道柳二小姐的確對自己的畫技十分有自信。
於是她們這些人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這柳二小姐的才情未必就比那位高台上的太子妃差。
在想通這一點後,多數人對柳溪音的態度也漸漸沒有之前那般輕視了。
心中對柳溪音的印象又進一步轉變,眼神中漸漸帶上了欣賞,包括相府千金同樣是如此。
單看對方那激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其驚喜。
趙小姐知道柳二小姐可能畫技高超,可是卻沒想到已經出神入化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對方那幅畫不是獻給太子妃了的話,她都想重金求回去了。
不過自己能不能向柳二小姐重金求一幅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