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嚇得麵如死灰,連連哀求,“老爺饒命!夫人救我啊,我都是按照夫人的要求做的啊,夫人救我啊……”
胭脂被拉下去時不停地苦苦哀嚎,出口的話讓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顧青鳶仿若未聞,仍舊一臉的雲淡風輕。
“青鳶,你也折騰一日了,就先去寶月院歇著吧。”
章氏驚道:“那怎麼能行!寶月院可是寶瑜的院子,您讓她回來後住哪?”
“寶瑜都已經嫁人了,誰家出嫁女好端端跑回娘家住。再者說還不是怪你粗心大意沒有安排好青鳶的住所,不然讓青鳶住你的屋子!”顧善仁見顧青鳶還是仰仗他的,便有心在女兒麵前豎立慈父形象,對章氏自沒什麼好臉色。
顧青鳶斂下睫羽,藏起眼下的冷漠,“多謝父親。”
人啊總是這樣,以為自己的小恩小惠就能抹平先前所有的傷害。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能成為一把殺人誅心的好刀。
顧青鳶剛回來便給了章氏一個下馬威,還趕走了她的親信,府中下人都看出了顧青鳶的手腕,再無人敢怠慢。
章氏被氣得頭疼,一想到顧青鳶住進了寶貝女兒的院子便更是食不下咽。
馮媽媽心疼自家主子便主動上前分憂,眼中閃著寒光道:“夫人,大小姐的院子既是已被那小賤人給臟了,不如便不要了。”
章氏揉著眉心,不解抬頭。
馮媽媽沉聲道:“今日您也看到了,二小姐與靖安王爺關係匪淺,如今她隻是一個鄉君都這般囂張,若哪日當真做了王妃之位還有您和大小姐容身之處了嗎?”
“她一個卑賤的庶女也配做靖安王妃,我看王爺也就是逗弄戲耍她罷了!”
章氏雖然嘴硬,但心裡也泛著嘀咕。
她算瞧出來了自己那個夫君和婆母一樣最是勢力,今日都能當眾打她的臉麵,若顧青鳶真有大造化,他豈不還要休了自己。
“你有什麼主意?”
馮媽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夫人,如今府中人手不夠難免有所紕漏,若哪間院子不慎走水搶救不及也是人之常情。”
章氏心中一凜。
難道真要殺人放火?
馮媽媽是章氏身邊的老人,她語重心長的道:“夫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您若不趁著這個時候將她斬草除根,待日後放虎歸山必成大禍啊!”
章氏沉眸思忖,半晌後終是狠狠咬了咬牙,眸中凶光畢露,“好,就依媽媽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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