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怒目瞪著容錦,“母妃因你犯了舊疾,這下你滿意了吧!”
容錦冷眼看著,屋內三人才是心意相連的親人,而他則好似局外之人。
他斂下眸子轉身而去,就連容朔的出言不敬也未加理會。
以前偌大的王府隻有他一人,如今,依舊隻他一人。
看似熱鬨,實則冷清依舊。
……
錦衣衛的大牢中,顧寶瑜挨了幾鞭子便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口供之中對她與永平侯亂倫,設計殺害蔣蓉儘數招來。
她太清楚錦衣衛的手段,不招供隻會慘遭毒打,反正最後一樣要招,還不如少受一些折磨。
蔣弦冷眼俯視著癱倒在地的顧寶瑜,如同在看著卑微的螻蟻,“賤人,你竟敢傷害蓉兒,就憑你也敢覬覦她的位置!”
顧寶瑜挨了幾鞭子,此時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她不敢抬頭去看蔣弦,隻無力哀求道:“我知錯了,求您……求您網開一麵放過我這一次,我願意青燈古佛為世子夫人贖罪,隻求您繞我一命!”
顧寶瑜此時真的怕了,她原以為此事自有永平侯壓下,如何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卻沒想到蔣弦竟無孔不入,居然還是被他拿到了證據。
蔣弦冷笑出聲,陰鷙的眸中儘是殘忍,“癡心妄想。”
顧寶瑜淚流滿麵滿是臟汙,再看不出往日端莊,“可殺害蔣蓉的真凶是永平侯啊,你想報仇也該去找他才對,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自算什麼?”
蔣弦冷冷看著她,語氣陰沉,“我連稚童都殺得,何論是你!”
顧寶瑜聞言身子一顫,頓覺心如死灰。
蔣弦這個人素來冷酷,何曾有半分善念,難道這次她當真要性命不保了嗎?
蔣弦冷然看著她,語氣幽冷的對南凜道:“好生招待她,彆死了就成!”
南凜冷聲應道,“世子放心,屬下一定讓這賤人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蔣弦不再多看顧寶瑜一眼,拂袖而去。
這賤人死不足惜,但他想由她來決定這賤人的死法,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同仇敵愾。
蔣弦方出大牢便有錦衣衛過來稟告,說是顧家小姐在外侯他。
蔣弦隻以為是顧青鳶,便未多詢問匆匆趕去。
“長寧……”
他的滿心歡喜在看清來人時瞬間被化為了冷漠,眉宇間再無半分暖色。
顧念芝沒有錯過他方才欲出口的話,更沒有錯過他神情的變化,她下意識攥緊了帕子,心裡被無助和落寞所侵蝕。
“你怎麼來了!”
顧念芝強壓下心中的酸楚,咬了咬嘴唇,輕聲問道:“是母親讓我來的,她想讓我問問您,可不可以對大姐姐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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