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芸鼓著勇氣，小心翼翼地說問道。
“你是？”
洛毅封和姚文青不約而同看向門口處，感到無名詫異。
眼前的女孩高挑身材，雪白的肌膚，身上卻透露出淡淡的憂愁，情不自禁給人一種憐惜感。
“我叫張芸芸，我是……”
張芸芸話到嘴邊，躊躇了下，“我是你們陳總的……前房東……”
“前房東？？”兩人頓感困惑。
“嗯……同時也是……”
沒等張芸芸把話講完，會議室四個角落上方，突然回蕩起韓可怡冷脆的聲音，
“你想說也是那姓陳的女人，對嗎？！”
“我……你……”
張芸芸被這突如其來，空曠的質問聲給嚇了一跳，茫然地四周張望著。
“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你是……那天那個女孩？……”
張芸芸恍然想到上一次自己來魔都，在無名公寓場景…
“是又怎麼樣？！”
遠程監控著司內動態的韓可怡，像是點了火藥桶般，對於張芸芸的前來，她的語氣莫名地並不友好，
“姓陳的不在，你更不可能找得到他！”
“小爺勸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這一刻，張芸芸心底感到特彆難過。
不由愣在原地，緩緩把頭垂下，不知該如何接話。
此時不禁想問，自己，真的該出現在這裡嗎？
自己，又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地不要臉不要皮了……
倒貼……
還被屢屢打斷。
“咳咳……那個，請問，你真的是，我們陳總的女人？！”
洛毅封輕聲開口問道。
在座就洛毅封一個男的，未免感到尷尬。
一旁的姚文青則上下打量起對方，從對方的神情表現來看，倒是信了幾分。
“我……嗯，我確實是你們陳總的女人……”
張芸芸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秒，心口處隱隱作痛，同時夾著一絲絲說不清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是那樣的奇妙，奇妙到令人不自覺地淪陷其中……
“哼！”
“真不要臉……”
韓可怡氣嘟嘟地嚷了句，便不再說話。
話不那麼好聽。
姚文青想笑沒好笑出來，說，“這位張女士，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陳總人去了哪裡。”
“是的，陳總好些天不在公司了，我想我們對此幫不上你什麼忙。”洛毅封跟著搖搖頭苦笑道。
“沒關係……”
張芸芸勉強擠出一抹禮貌的微笑，說，“我會每天到你們公司來，直到他出現……”
“這……”
“張女士，你既然說你是陳總的女人，你總該曉得他在哪才對？”
姚文青輕輕蹙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對方口口聲聲說是自家陳總的女人，卻跑來問自己關於陳總的下落，這貌似有點說不過去。
“我不知道。”
張芸芸苦澀笑說，“或許，全都是我自個一廂情願。這事恐怕，連你們陳總都不知……”
兩人聽得雲裡霧裡，頓時麵麵相覷，卻不好再說什麼。
“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們工作的。”
張芸芸連忙解釋道，“你們，就當我透明的就好了……”
唉……
同是女人，姚文青很清楚對方的心思。
儘管她不知道，陳總跟對方兩人之間到底是一層什麼樣的關係。
但看得出，跟前的這個人確實對當家人用情頗深，深到，把自己埋汰在了塵埃裡頭……
一個人隻有在最為落魄的時候，才看得清身邊人，哪些人是真心實意，哪些人是虛情假意。
對方的這份情意，使得理性大於感性的姚文青，都自歎不如。
“這樣吧張女士，一會你也彆去外邊坐著了，不妨就到我們隔壁招待室坐等吧。”
“我們還有一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就不能……”
“好的謝謝！”
張芸芸抿嘴一笑。
跟著來到招待室，目送著洛毅封他們離開。
沒一會，前台姑娘送來了點心茶水水果盆。
張芸芸獨自坐在會議室裡頭，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四周角落，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她剛剛其實很想多嘴問一句——無極投資真的像外界說得那樣情況糟糕嗎，終究還是忍住了。
有些話，她還是想單獨問那個男人好……
就在這裡等，隻要這家公司還沒銀行接手，他終歸會回來的吧……
嗯！一定會的！
張芸芸內心篤定……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傻女人……”
監控畫麵前。
韓可怡搖頭晃腦，自言自語著，“小爺我都說得夠難聽了吧，這都能忍？”
她實在無法理解，哪有女人上趕著受人侮辱的……
偏偏跟前畫麵下的那人就是。
無語了……
不對，那姓陳的有什麼好的，值得人如此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