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渾身軟得像是麵條一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
“陳玄的年紀如此之輕,怎麼可能道法如此精深!”
陳玄的兩次施法,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上代天師,也就是他的父親,第一次向他演示法術的情景。
普普通通的一張符紙,在畫上奇怪的圖案之後,就可醫治疾病。
張魯清楚的記得,還是小孩子的他,興奮到一宿沒有合眼。
那時起,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繼承五鬥米教的衣缽。
他確實做到了。
憑借過人的天賦,在他二十幾歲時,道法修為已經不弱於他的父親。
五鬥米教成為益州的第一大教派,正是在張魯繼位新天師之後的事情。
後來,張角張寶創辦了太平道,聲勢雖然浩大,但張魯卻是有些不屑的。
太平道?一個新興的教派而已,跟底蘊濃厚的五鬥米教相比,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麵對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
論道法,張角根本不是對手,他張魯才是獨步天下的術法大師!
可是,眼前的現實,狠狠的打了他兩個耳光!
如果他是天下第一的大師,為什麼麵對陳玄卻是無能為力?
陳玄的一身神奇法術,簡直深不可測!
“張師,陳玄他應該是力竭了。”
“您看,這次他召出來的士兵要少得多。”
張魯聞言精神一震,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沒錯,陳玄也到極限了!
張魯臉上重新煥發出一些光彩。
不需要張魯再次破法,就這點兵力,在大軍麵前,也隻能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而陳玄和典韋等人的身影已經沒入黃巾軍中,一時找不見了。
“他為什麼要跑到裡麵送死?”張魯有些不解。
他搖搖腦袋,側身問道“那種增強體力的藥水帶來了嗎?”
“張師,每個士兵人手一瓶,都帶在身上呢。”
張魯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陳玄,你想不到吧,這才是我的底牌。
你們黃巾軍當作寶貝一樣的神藥,我已經能夠批量仿製了。
雖然效果遠遠不能和原版的神藥相比,但仍然足以改變戰局,一錘定音!
縱然你是一個不世出的法術天才,可是說到治藥配藥,那可是一項需要無數經驗積累的工作。
沒有長時間的鑽研,根本不可能精通。
張魯輕捋胡須,神情滿是傲然。
戰場正中。
“吾乃太平道天師陳玄,叛將何在?”陳玄衝入陣中,大喝一聲。
他環顧四周,發現黃巾士兵已經處於強弩之末,眼見要支撐不住。
於是,從懷中取出一麵小旗,握在手中,正是士氣之旗!
士氣光環,增強戰力百分之二十!
“天師來了!”
“天師他要和我們並肩作戰!”
“天師他沒有丟下我們!”
黃巾士兵們激動無比。
在士氣光環的作用下,本處於劣勢的黃巾軍,勉強能和叛軍戰平。
“敵將何在?”陳玄如鷹般的目光在戰場上搜尋。
即使有士氣光環的存在,想要解除危機仍然遠遠不夠。
畢竟,外圍還有張魯近萬大軍虎視眈眈。
灑豆成兵也隻能拖延一時而已。
“天師,敵將在這裡!”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王饒高聲喊道。
王饒已與叛將交手幾十個回合,因為他舊傷未愈,漸漸要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