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不知歲月,他不知道到底談了多久。
也許是兩日、三日,也許是十日八日。
琴聲停下,他呼喚著女子“姐姐……姐姐……”
沒有人回答他,隻有空蕩蕩的聲音在洞內回蕩。
當他安靜時,整個山洞頓時陷入孤寂。
寂靜的隻有他一個人的心跳聲。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渾身如墜冰窖。
他猛地轉過頭去,隻看到女子閉著眼睛靠在身後的石壁上,毫無氣息。
他撲過去,呼喚著女子的名字。
女子渾身冰涼,已經氣絕多日。
舒淵捏了捏眉心,抓過桌子上的酒壺。
扔掉壺蓋,仰頭將酒灌入口中。
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壓抑那錐心的痛苦和孤寂。
葉氏三兄妹默默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唯有如水般的月光,靜靜流淌。
……
正殿。
任意和阿蘭忘蘇沒走進前院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堆呼呼哈哈的聲音。
“你看我這招怎樣?”
“一樣摔個狗吃屎,依老夫看,不如直接趴在地上,這樣也許……”
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啊呸!剛才就是聽了你的狗屁建議趴在地上,現在不止身上的衣服沒了,渾身上下一根毛都沒了,全都被耗光了!”
“你陪我的胡子,你陪我的汗毛!”
……
前院亂成一團,各種爭執聲不絕於耳。
任意回頭看向阿蘭忘蘇“怎麼個事?”
阿蘭忘蘇皺了皺眉,抿唇道
“王上,你剛才受傷無意識放出了魔力洪流,而且這洪流……也卷到了正殿……”
任意瞬間恍然,還真是她弄得?
她站在門口,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諸位,月光下起舞,好興致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踏入前院。
“是王上!王上彆進來,這裡有禁製,進不去出不來!”
任意這才發現魔力洪流雖然散了,但強大的魔壓在原地留下了一起氣場。
這個氣場比一般的結界還要強些。
任意抬手散了氣場,邁步走入。
場內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啊——!我的法袍呢!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