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她。裴綰綰等侍衛護送走了皇帝和貴妃,起身逆者人流,往葉芝芝走去。
“你……是你的香囊有問題?”葉芝芝扯下腰側香囊,狠狠丟到一旁。
立時有蝙蝠往香囊撲了過去。
“是,裡麵有豬血。由鮮花掩蓋,約一個時辰花香散去,豬血的味道就會出來。”裴綰綰挽了挽耳發,“可是香料是你自己調換的,誰叫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你!你好狠毒的心呐,裴綰綰!”葉芝芝道,“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就是嫉妒我有孕嗎?”
裴綰綰道:“妹妹好生糊塗。第一,我從不嫉妒你有孕。”
“第二,”她蹲下身,抬起葉芝芝下巴,“你說我狠毒,那你父親算計我父親,你算計我兄長的時候,你又何嘗不狠毒?!”
葉芝芝瞳孔緊縮,心虛道:“你都知道了……?”
裴綰綰冷冷地看她。
“可是稚子無辜!”葉芝芝哀求道,“我怕是動了胎氣,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嗬,稚子無辜……”裴綰綰搖搖頭,“你說稚子無辜,難道西洲百姓就不無辜嗎?”
葉芝芝已經十分虛弱,她緊緊抓著裴綰綰衣角。
裴綰綰看向她蒼白的嘴唇。
“吉祥,”裴綰綰垂眸道,“帶她去看大夫,現在叫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
眾人驚魂未定。好在皇帝和貴妃有驚無險。
“怎麼回事?”皇帝氣喘籲籲。
“回陛下,是方才定安侯的妾室的貼身香囊引來的。”魏忠誠邊說,邊將那個沾滿血跡的香囊交給皇帝。
皇帝道:“好端端的香囊怎麼會引來蝙蝠?”
眾人隻道不知。
皇帝雖然不悅,但還是維持理智:“怕是有人陷害。葉氏呢?”
“回陛下,剛才那下動了胎氣,被沈夫人送去醫治了。”魏忠誠道。
皇帝點點頭,特地屏退了眾人:“走吧,我們去看看。隻我、貴妃和忠誠去即可。”
“是。”眾人止住腳步。
魏忠誠跟在皇帝身邊多年,知道皇帝這是對裴綰綰起疑心了。
丈夫離家三年,回來就娶了妾室,還有了孩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裴綰綰的嫌疑最大。
魏忠誠幾不可察地歎口氣,心中泛上一絲對裴綰綰的憐憫。
皇帝看出魏忠誠心中所想,冷哼一聲:“若此時不是綰綰所為,我自會給她洗脫嫌疑;但若是她所為,我也不會輕饒了她!如此善妒,如何對得起裴家滿門忠烈?”
魏忠誠心裡不免偏向綰綰,道:“話是這麼說,但沈夫人若要下手,大可以在府中就動了,何必等到現在?”
皇帝神色稍緩,但還是冷著臉,道:“去看看便知。”
幾人浩浩蕩蕩地往嚴府偏房去。
裴綰綰正坐在屋中,看見皇帝等人,忙起身行禮道:“臣婦參見陛下、娘娘。”
“來人,將她拿下!”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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