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綰綰冷冷道:“那也總比將一隻真心喂了狗強。”
沈修白道:“裴綰綰,你變了。變得非常非常可憎而且自私。”
琉璃見狀跑過來,要去推開沈修白。
吉祥被留下監看沈月竹了,此時隻剩下琉璃一個體己人在屋中。
但她柔弱,縱使她著急地要推開沈修白,還是被後者推倒在地。
“賤婢!”沈修白怒道,“滾!”
裴綰綰見狀心痛。她抓住沈修白的腕子,緊接著一拳打到他的臉上。
沈修白被她打得連連後退幾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裴綰綰:“裴綰綰,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裴綰綰道:“滾。”
沈修白狼狽地站穩身子,悻悻道:“咱們走著瞧。”
——
轉眼到了晚上。
沈府的人一同用膳。
平日裡沈修白經常同葉芝芝在私宅裡用膳,所以和裴綰綰一同用膳的時候不多。
所以,葉芝芝被禁足的壞處就出現了。
裴綰綰要和沈修白一桌用膳。
沈修白走進來後,自顧自坐到裴綰綰旁邊。後者渾身不自在,抓著手帕,不動聲色地挪了個位置。
沈修白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裴綰綰錯開目光。
婢女和廚子端了六個菜上來,都是些素食,隻有一個葷菜。
沈老太太見狀,不禁感歎道:“修白雖升任了定安侯,但咱沈府的水準真是一天比一天下降了。”
那當然,之前都是裴綰綰拿錢買的。
沈老太太看向沈修白:“月竹身子怎麼樣了?”
沈修白擦了擦嘴:“沒什麼大事,大概明日就能回來了。”
沈老太太長籲短歎。她抬眼看了看裴綰綰,十分陰陽怪氣地撇了撇嘴。
這頓飯吃的很沉默。
沈老太太隨便吃了幾口,就要貼身婢女扶著自己回房了。
她走後,裴綰綰也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說罷,便要起身回房。
“裴綰綰,”沈修白忽然叫住她,“我已經找人詢問了價錢,這處宅子不出兩月,就會轉讓。”
裴綰綰點點頭,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用告訴我。”
見她又要走,沈修白突然起身,抓住裴綰綰的腕子。
他回來之後,總感覺裴綰綰變了許多。
從以前的乖順懂事,變成現在的目中無他。
沈修白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但這樣的裴綰綰,叫沈修白承認自己有些心動。畢竟男人對於難以掌控的異性,有一種天生的征服欲。
“綰綰……”沈修白歎息一聲,“你是怪我娶了葉芝芝,是不是?”
裴綰綰想不通他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你願意娶誰,就娶誰,”裴綰綰道,“與我何乾?”
沈修白看了看四周,見寂靜無人,突然走過去,靠近裴綰綰。
“你之前從不這樣。”他糾結了一下,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你不會這樣忽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