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怪不得你的《轉圓法》修行如此之快,換了旁人肯定想方設法將這寶貝拿到手,中庸無為師父說得果然無錯。”
喻正笑道。
“薑師弟,我亦是有所求,得了這寶貝我最先找到的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予我卜了一卦,這金籙我隻能得其一。
若是我欲將兩個都留下,反而會引起禍端,而將其中一個分予良人,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幫到我,你就放心的接了吧。”
話都說到這了,韓戈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山的仙師們占卜還是很準確的,甚至大多數時候都準的不像樣了,因為管不住嘴害了自己或旁人性命的也大有人在。
“我知道你一心撲在劍術上,但咱們然山還有很多精妙術法,你大可修習一番,往往有時候觸類旁通也會有不同的收獲。”
作為過來人,喻正在韓戈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一門心思撲在劍術上。
可是後來的經曆證明,然山的劍術就是和彆處的劍術不同,勤學苦練往往事倍功半,著眼其他方麵時又會有所收獲。
“來,正好我今日無事,我教你一招有趣的小法術,你可能也從其他遊士那裡聽說過這招,名曰‘跌打梅山咒’。”
喻正抽出一張白麻符。
“跌打梅山咒雖名為‘咒法’,卻非江湖術士之邪異法術,乃是驅使內勁傳自敵人足下而令其跌倒受傷的獨門秘傳之技。”
喻正一邊運功,一邊講解。
“倒也,倒也。”
隨著喻正的笑語,韓戈隻覺得腳筋疲軟,雙腿酸麻無力,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平衡。
韓戈連忙運起真氣護住腿部經絡,但喻正功力深厚不是他所能抗衡的,隻能無奈的向後傾倒。
好在喻正隻是戲弄他一下,用內力將一張椅子震到韓戈身後,韓戈便順勢倒在椅子上,腿上的酸澀在真氣作用下逐漸消散。
“我還會一門‘定身法’,與此招有異曲同工之妙,能以極猛烈之心念內氣衝擊敵人。
中者若定力不足,極易陷入身體麻痹,失措神離之狀態,仿佛遭到法術定身一般。”
說罷,喻清便又要掐符運功。
“可彆了,師兄,我不想再見識了。”
嚇得韓戈連忙擺手,這光是下半身就夠難受了,他可不想體驗一下全麻的感覺。
“怎麼樣?這術法一道還是很有趣的吧。”
見狀,滿臉笑意的喻正收起符紙。
“隻有你玩的開心而已。”
韓戈活動著自己的雙腿。
“不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你又怎麼會對它產生興趣呢?”
喻正笑的更歡了。
“確實有點意思。”
韓戈說道。
他就喜歡這種沒有前搖的小技能,與人戰鬥的時候突然來一下,好用的嘞。
韓戈上山兩年了,養誌法、轉圓法、實意法三門然山內功兼修,一身紫霞內力揮灑自如,同時修行飛劍之術和符籙之術也沒有任何問題。
“你且附耳聽來,這金籙需以內力遮掩寶光,看起來就如尋常玉符一樣了。”
又聽喻正說了些溫養金籙的方法,韓戈帶著幾本術法秘籍離開了。
又是一日清早,昨夜韓戈修行《驚鬼符》直至深夜。
書上說驚鬼符可降妖鎮鬼,且能發出極古怪之內勁,此內勁雖於敵身無害,但詭異非常,無比駭人。
卻讓韓戈有些疑惑,也沒聽說這世界有什麼鬼怪。
不過有道是“驚則氣亂”,這驚鬼符若是使用在恰當時候,中者不免氣衝顱腦而亡。
韓戈正在床上思索著,突然聽到屋外有細微的聲響。
“咱們還是彆打擾薑師兄了。”
門外的聲音,如果韓戈沒聽錯應該是喻清。
“哎,沒事的,隻是問問而已。”
這個是喻濁。
“薑師兄,要不要去捉促織?”
隨後喻濁就敲響了韓戈的房門。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嗎?”
韓戈推開門,兩個孩子正扛著捕蟲網,腰上還掛著好幾個竹罐。
每年的立秋時節,正是秋蟲高鳴的季節,這兩年每年這個時候蕭言都會下山捉促織,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找蕭師弟吧,他會和你們去的。”
韓戈對兩個孩子說。
“可是蕭師兄也有事啊,我們本來就想先去找他,結果看他正在收拾行李呢。”
喻濁小小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