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後,韓戈的內力修行一直停滯不前,全靠【青琅歸玄印】施些小術。
他便想著煉製些強大的令符為己所用,但這個世界特質讓他沒有輕舉妄動,他不敢保證自己會煉出個什麼東西。
但蘇洛恰那已經點出了關鍵,他無法進入林地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做不了夢,他需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銀筒青籙’,相傳乃是九天上聖所授,刻以白銀之筒,結以飛青之文,靈音韻合、玉朗稟真,持者可洞觀十方,通靈究微。
韓戈寄希望於這強力的令符,讓自己能繞過夢之途,在醒時世界窺視林地。
材料都很好找,靠著【青琅歸玄印】煉製起來也不難,隻是非常的耗時耗力。
耗時數個月,未成形的令符終於做好了接納天地之力的準備。
但注靈的第一天,韓戈就感覺不對勁了,大量的變換與毀滅的‘鑄’之力被吸引而來,韓戈感到未成形的令符上傳來了顫抖的熱力。
他隻能暫且中斷煉製,叫來羯利叮囑他,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
作為工業都市,倫敦從不缺少‘鑄’之力的存在,韓戈若是還想繼續煉製,就要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站在客船上,韓戈回頭望向這座城市,工廠的煙囪排放著黑煙,‘鑄’之力源源不斷的產生,又被一點點轉化為戰鬥和抗爭的‘刃’之力。
這些屬於殺戮的力量,正緩緩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戰爭正如火如荼。
離開倫敦後,韓戈發現了一個他不想承認的事實
未完成的‘銀筒青籙’,或者某種他自己也無法確認的東西,總之這個令符的煉製已經無法停下來了。
韓戈隻能走走停停,被他吸引的‘鑄’之力被大量轉化成‘刃’之力,最直觀的效果就是,在他離開倫敦後,他走到哪衝突就跟到哪。
為了避免被戰爭糾纏,韓戈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從布魯塞爾到凡爾登,期間韓戈還去了一次巴黎,試圖避免受到戰爭的威脅。
作為法國的首都,這裡倒是沒有炮彈射過來,但是當天就發生了數起電路引起的燃氣爆炸。
法國人一度以為是德軍的轟炸過來了,韓戈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高尚,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麼害人,而且他現在肉體凡胎,若是當量足夠他也吃不消。
他便想著向北走,挪威地廣人稀,而且那裡還是中立國,戰火暫時還燒不過去。
說走就走,韓戈又一次打算穿過西線戰場,去往自己的目的地挪威。
他也當了有一段時間‘掃把星’了,對於時間的把控比之前好了不少,跟隨著他的‘鑄’之力和‘刃’之力一直沒機會爆發。
但這些力量越積越多,總有一個爆發的時候,韓戈本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等候爆發,根據他的經驗就是某個火山爆發,或者小規模的地質運動。
但是不出意外的是,要出意外了。
韓戈在去往比利時的時候,行經了一條河流,在那裡他見到了一個熟人。
“終於找到你了,戰爭使者。”
杜弗爾沒想到自己一直追逐的還是個熟人。
“誰?”
韓戈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你‘醫生’,現在他們都叫你戰爭使者,你走到哪‘刃’就跟到哪。”
杜弗爾語氣輕鬆。
“呃,倒也沒錯,所以我現在就要走了,戰爭要跟過來了。”
韓戈歎了口氣。
“已經來不及了,朋友,刃之長生者們已經做好相互廝殺的準備了,一場偉大的爭鬥將要開始了,你若是不想參戰,我建議你在此等候,不要試圖越過索姆河。”
杜弗爾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蘇洛恰那對這人青眼有加,他不打算得罪她。
目送他離開,韓戈望著濃鬱的‘刃’之力,炮擊已經開始了,火雨從天而降,就在韓戈愣神的功夫,無數的士兵便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