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之劍艾布雷赫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這是奧馬爾在克拉科夫的純白者聖瑪讚那教堂得到的。
在其漫長的曆史中,這件武器也被稱為造門者、傷疤之劍和孤兒。
據說它被鑄造出來,是為了佩於王者之身、攻陷被包圍的城池,但它也能毫無困難地切掉凡人和長生者的皮肉。
在得到這把古老的劍刃時,奧馬爾就幻想過用它對付自己的大敵,而今天幻想成真了。
“你就隻做了這點準備嗎?用一把破破爛爛的古劍?”
杜弗爾嘲諷道。
對於大敵的諷刺,奧馬爾沉默以對。
也許是他的沉默讓杜弗爾感到無趣,老辣的清算人率先攻了過來。
奧馬爾用劍擋下杜弗爾的攻擊,可那隻是一次狡猾的佯攻,杜弗爾的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兵刃。
“你總是這麼慢。”
杜弗爾不緊不慢的擦去刀子上的血跡。
隨後,他又如同呼嘯的風暴一般,朝著奧馬爾襲來,年輕的流亡者根本招架不住父親的攻勢。
這滿身傷疤的男人是如此的有力,奧馬爾三兩招間就儘顯敗相。
“逃!”
這個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他腦中,就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一樣。
沒有遲疑,奧馬爾轉身便逃,奔走、乘車、坐船他穿越了諸多城市,而杜弗爾則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期間,奧馬爾試圖使用自己習得的無形之術,但都沒有作用,杜弗爾滿身傷疤、杜弗爾不受創傷。
大敵是如此強大,奧馬爾隻能逃跑,也許是流亡生活對他的影響,又或者是因為大敵對他造成的創傷。
他強壯的身體愈發消瘦,整個人像一具高大的骷髏,大敵越來越近,自由漸行漸遠。
而奧馬爾快要堅持不住了,他的腳步變慢、呼吸沉重、思緒漸無。
恍惚間,他逃到了一座山腳下,杜弗爾就跟在他的身後,奧馬爾不敢停留,快步走進山中。
這座山似乎是個知名景點,山間的小路上滿是登山者,但奧馬爾可沒什麼心情欣賞風景。
他爬呀爬、爬呀爬,甚至不敢向身後看,就怕一回頭杜弗爾的臉就在後頭。
“年輕人,彆一味的爬啊,要不要吃點東西?”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見奧馬爾如此消瘦,便開口問道。
但奧馬爾沒有理會他,他的大腦告訴他不能停下,於是三步作兩步便超過了老人。
“唉。”
老人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奧馬爾繼續爬,他感覺雙腿有些沉重,但求生的欲望鞭策著他,他不敢停下。
“小夥子,你得補充些水分了,我看你要脫水了。”
一個登山的中年人舉著一瓶水。
“哈~哈~哈~”
奧馬爾什麼都沒說,隻是喘著粗氣超過了他。
大地之血畢竟超凡脫俗,哪怕奧馬爾的狀態如此之差,他依然健步如飛超過了許許多多的登山者。
“大哥,你得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山間的空氣很稀薄了。”
一個年輕的登山者見奧馬爾大口喘著粗氣,連忙上前提醒道。
奧馬爾依然沉默不語,打算像超過其他登山者一樣超過他,但這回他沒能如願。
年輕人身強力壯,更兼專業技能紮實,奧馬爾根本超越不了他。
見此,奧馬爾便牟足了勁,準備一口氣超過他,他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山間的空氣真的很稀薄啊。
“他好像要醒了。”
黑暗的世界中,耳邊有著嘈雜的交談聲。
“來吃點東西吧,孩子。”
老人將食物遞上,奧馬爾的饑餓壓抑不住,他開始狼吞虎咽。
“咳咳咳!”
吃的太急就會這樣。
“來,喝點水順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