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讓錦衣衛的人盯著那些胥吏繼續丈量土地,丈量土地所用的尺子都是周楚提供的。
畢竟這些負責丈量土地的胥吏的尺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甚至很多人都有兩套尺子,一套偏長,一套偏短。
除此之外,丈量土地還有很多小手段,比如尺子拉的緊不緊,這其中都存在齷齪。
周楚特意將這些都告知了負責監督的錦衣衛,一旦發現任何做手腳的,直接就地砍了。
胥吏的命,無人在意,死了也就死了。
如此殺了幾個暗中做手腳的胥吏之後,剩下負責丈量土地的胥吏一個個心驚膽戰,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遍會。
江南省的每個府,周楚都派了數千軍隊過去,幫助錦衣衛立威造勢,但凡有人敢撕了告示的,直接抓起來殺一儆百,至於告示,撕了繼續補上便是。
如此一來二去,再也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撕告示了。
除此之外,為了防止那些讀書人從中釋懷,每一份告知之前,周楚還讓錦衣衛安排人當眾宣讀,至於告示的內容,基本都是白話,而不是拗口的文章,基本上當時周楚怎麼說的,陳昭便讓人怎麼寫的。
如此一來,百姓們也就不存在聽不懂的情況,很容易理解告示的內容。
再加上各地乞丐的蓮花落,最底層的百姓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合著不是朝廷要加稅,而是這些豪紳和官老爺們要從他們身上撈錢?
如果這事放在以往,他們也就忍了,畢竟底層百姓實在是沒地方伸冤,也沒地方去說,直到忍不了,就會爆發叛亂。
但現在明顯形式不同了,各府錦衣衛所在各縣都臨時設置了衙門,專門處理這件事,一時之間,所有的錦衣衛臨時衙門紛紛爆滿,無數百姓在排隊伸冤來,控告那些地方豪紳。
至於周楚,則帶著沈煉和林鹿在江南省各府縣之間巡查,一旦發現哪些錦衣衛有推諉不作為的現象,直接軍法處置,絕不容情。
當然,暗中還跟著很多錦衣衛。
即便如此,周楚這一路上,還是遭遇了無數意外,住的地方兩三天就走一次水,還不斷地有人刺殺,這讓周楚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初剛來蘇州府的路上。
周楚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人,這些人但凡敢在夜裡派人刺殺的,周楚直接集結部分虎賁軍,就近對附近的士紳進行清洗抄家。
周楚不需要弄清楚是誰想要刺殺自己,直接以倭寇的名義在附近將這些士紳們無差彆清洗。
周楚可不想千日防賊,正所謂久守必失,次數多了,總有一兩次會著了他們的道。
隻有讓這些人感到疼,感到害怕,他們才不敢出手。
如此清洗了幾次之後,那些士紳一個個都感到膽寒,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周楚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甚至不需要查是誰派出的人去刺殺的。
如此一來,再也沒人敢派人刺殺,即便有人想這麼做,也會被其他人阻止,他們可不想被連累。
丈量土地,大不了損失一些利益,損失的也不隻是他們一家的利益,雖然肉疼卻也不是難以接受。
但如果惹了這個活閻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禍,關鍵還沒地方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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